“平日里在外面不觉得山河广阔优美,在这儿,瞬觉外面世界很大。
四伯,你还有五个月,便可出狱了。”
老人眼里并没有亮光,只是泡着茶。
对外面人来说,五个月很短,对里面人来说,五天都漫长。
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是未知数。
不提也罢。
“小九,之前你结婚的视频我看了,和以前比起来,你们幸福许多。
现在挺好,好好疼她,珍惜身边人。”
薄战夜眸光暗淡下去。
四伯看到的,是他和兰溪溪的画面。
“四伯,感情的事,不谈为好。我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小墨现在能开口正常说话,交朋友,与常人无异。”
“嗯?病情好了?那真是极大的好事,真想听听小家伙叫我一声四爷爷。”
“有机会的,本来今天说带他过来,但他情绪不太好,等你出去后,有许多时间。”
“好,甚好。只是之前医生说他很难开口,怎么治好的?”老人很是好奇。
薄战夜脸色讳莫复杂:“一个女人,他感觉到母爱。”
“竟是这样……那以后你可得多提醒兰娇,好好疼孩子。
还有你,什么感情的事不谈为好?你现在结婚,就和兰娇好好过,只有父母幸福,孩子才能感觉到家庭温暖。
>不然……你以为那谁还会回来不成?即使回来,你也是有妇之夫。”
只有老人敢提那件事。
薄战夜俊美容颜瞬暗,眼中飘过太过复杂深沉情绪:
“没有的事。”
饮下一杯茶后,他深深道:“那女人不仅对小墨影响大,对我……也挺复杂。”
复杂?
这还是老人第一次见薄战夜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女人。
以前,都是一个字:滚。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他提起那谁后,他竟然还有心思说这女人?难不成这么多年,总算有女人走进他心里?
他不由得越发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小墨开口说话,还让你觉得复杂?怎么个复杂法?快告诉我她是谁。”
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