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俭一听老兵说的人都跑了,立刻感到一阵灰心失意。竟然让自己遇到了这样糟糕情况。何俭内心着急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说:“嘿!这可让我怎么回去交差呢?一个罪犯家属也抓不住了!”
老兵看他情绪不好,知道是怕上级责怪。老兵说:“伙计,你怕什么呀?这也怪不得你呀?人家大夫人带人走的时候,赵忠还没发动叛乱呢。你是黑天来的,人家上午走的。跟你丝毫关系没有。”
何俭细想可也对,二次造反才来抄家。何俭笑了说:“你已经是戴罪之身了。还能开导我?真是大胆!”M.
老兵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就是戴罪之身了?首先我不是段珪府里的人。我何罪之有?我是奉命行事。再者我是皇上的禁卫军,炊事班班长。就说禁军参加造反了,这也不能说是全部。皇上希望一个忠于他的禁军士兵也没有吗?我就是一个忠于皇上的禁军士兵。段珪造反,给我戴罪。这我万万不能接受。官司打到皇上那里,也是我赢。”
这炊事班班长倒是比一般士兵有理论,有辩护能力。细一想给老兵戴罪,真的戴不上。
何俭说:“我不加罪你了。你现在帮我执行公务吧。女主人跑了,抓不住了。有你证明,怪不着我了。你帮我去查封府里账簿。不能把账簿也带走了吧?”
老兵说:“带走没带走,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只要去贴一张封条就算完事了。主人走的时候,把所有重要部门的门都紧锁了。人家把钥匙带走了。我接手的时候,账房那里我去看过了。金库那里也都看过了。都是锁的紧紧地。授权给我了,钥匙没留下。我也打不开门。”
这老兵有见识,一手托两家。谁都不得罪,谁也难怪他。还能帮何俭出谋划策。这人也太会办事了。
何俭有这老兵省事多了。带着人,跟着老兵,先封了账房,后封了仓库。贴完封条了。
何俭说:“还得做点什么吧?不召集院里人集合,宣布查封,宣布他们戴罪。不能算完事吧?”
老兵说:“依我看应该是主人犯罪。下人跟着犯什么罪呀?丫鬟、侍女、侍妾,不是买来的,就是花钱雇的。到这里干活的有啥罪呀?干活不论在哪干都没罪。”
何俭说:“不是他们有罪。是受牵连戴罪。这你就搞不明白了吧?”
老兵说:“这不荒唐吗?罪岂可以随便戴?随便了就是诬良为盗。那些年轻家丁去参与造反了,可以给他们戴罪。这些人足不出户,何罪之有呢?府里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