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毕竟,陈庆之看到自己忠心耿耿效忠的萧衍出家或者惨死,看到建康陷落,藩王内乱,看到自己想维护的梁国烽烟四起。
只怕也会痛心疾首,捶足顿胸而无能为力。
还不如提前离世,眼不见心不烦呢。
陈庆之不在,建康这里缺了一大块,萧衍必然会补人上位。可是上来的人能跟陈庆之一个档次么?
忠心的人没能力,有能力的人心怀叵测(如刘益守之辈),萧衍的选择还真是不多。
刘益守心中暗自揣摩,或许陈庆之一死,萧衍最后的护身符没有了,各大藩王都将蠢蠢欲动。某些人既然可以玩嫁祸萧正德的戏码,毒杀萧衍也不无可能。又或者可以在萧衍渡江渡河的时候弄一出“不慎落水”之类的。
其实萧衍的子嗣想“弑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甚至萧玉姚几年前就已经动过手。现在萧衍那几个儿子之所以不动,是感觉萧衍年岁大了,很可能自己就会寿终正寝,何苦背负一个“弑父”的恶名呢?
陈庆之一死,萧衍身边已然没有绝对信得过的大将,难道萧衍那几个儿子,真的没一点想法么?
脑子里想了许多事情,刘益守就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夜。第二天雪停了,他便命源士康带着辛纂,轻车简从和自己一同前往建康。
……
两天后,建康内城的一间小别院内,刘益守见到了正在院子里扫雪的陈庆之。
此刻他面色蜡黄,早年间的锐气已经看不到,剩下的只有这具被疾病摧残的瘦弱身躯。
“天子曾与我打赌,若是你此番推脱,他便发兵寿阳,绑你过来。”
一看到刘益守,陈庆之便调笑说道。
你踏马这真是开幕雷击啊!
刘益守心中暗暗吐槽,无奈苦笑道:“再怎么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下还是会来的。”
“罢了,刚才只是说笑。天子对你雪夜袭悬瓠极为满意,封赏已经准备好了,等你见他的时候,自然会给你。”
陈庆之咳嗽了几声,似乎不能多说话。
二人进了书房,屏退闲杂人等之后,陈庆之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册子。
“这些都是我往年领兵的一些心得与战例,我观我那几个不肖子,没有用兵的天赋,当个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