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站在正义这边,当然,不知者不罪,他们是情有可原的。然而如今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难道也要学他们二人么?
若是明知故犯,天下人都不会原谅你们。
在信的最后,刘益守希望韦黯定一个地方,双方心平气和的见一面,谈一谈。假的真不了,谁是真勤王,谁是真篡位,见了面就能见知晓。
我作为都督两淮诸军事的大都督都不怕孤身赴险,难道你韦黯还怕我会暗算你?
看完信,又重新再看了一遍,韦黯将信纸放到油灯上烧掉,沉吟不语。
毛喜也不催促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桌案不说话。
“当年,我父在淝水两岸修筑堰抬高水位,大破魏军,攻克合肥。若是在下不同意见面,刘驸马是否会故技重施?”
韦黯笑眯眯的问道,语气有些不善。
这是阳谋。
从地势上来说,能不能攻克合肥,只在于寿阳,也就是淝水的上游在谁手里。从淝水这边动手攻合肥城,事半功倍。刘益守其实是有所依仗的。
“回韦先生,在下亦是不知道刘驸马会如何处置。但,城池是死的,人是活的,动动脑子,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
毛喜不动声色的威胁道。
韦黯微微点头。
“如此,那你回去便转告刘驸马,明日黄昏时分,在当年我父筑堰的地方最北边,我在那里等他。我会一个人到,也希望刘驸马不要让闲杂人等跟随,就他跟江陵王二人。
韦粲如今就在合肥城,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他会做什么选择你们可以想象一下。”
韦黯软中带硬的说道,把毛喜的威胁顶了回去。
“如此,在下这便告辞了。”
毛喜不置可否,也没有说什么狠话,直接双手拢袖行了一礼,告退转身离开。韦黯亲自将其送出合肥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他宅院里的下人。
……
之前韦粲从京口出发,攻广陵城不利才被调动到合肥。
于是新到任的柳仲礼转换思路,命战船开路,楼船在后,从京口出发,一路奔赴长江的出海口胡豆洲(江苏南通)。
刘益守前世的上海市还未被泥沙冲击而成。萧纶在撤离时,在胡豆洲屯兵数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