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祖父询问的目光,蔡炎便是神经再粗大这会儿也自觉有些不对起来,不复往常的大大咧咧,不禁收了收声道:“就是几年前在咱们家寄住过的宁道友。祖父您还记得么?就是宁夏宁道友,她四年多以前曾在我们家寄住过一阵。”
水眬真君作为一族之长,除了要不断精进自己的修为,这些年最操心的自然就是蔡家的前程。事实证明不论是做一宗之长,一族之长,甚至于一支小队的领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太繁忙了,要操心的东西太多,也就不怎么去操心这些细碎的小事。因此当蔡炎给出个这么个名字也没能对号入座,准确找到那应当早就淹没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好一会儿才有些反应过来。
>如今想来……确实好像有这么个名字。长平曾经跟他说过——
而旁边的长平真人作为整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他的记忆显然就深刻许多,脸色忽地一沉。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直到听到黎川所言,他的脑海竟模糊的显出一个身影,一个早已被他遗忘多时的影子。
只他还不敢确定,因为一旦确定他就必然无法置身于事外,甚至还有可能会引发一个他难以想象糟糕的结果。长平真人倒也不惜自己的一点前程,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的一些不当操作导致家族也受到牵连,绸缪许久的大事尽数失败。
“噢?看来我那小友可真得了贵族的不少照顾。”黎川挑了挑眉,语气很是坦然,说的仿佛宁夏真的接受了蔡家不少照顾。但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也只有几人心中才知道。
终于想起来那位宁道友到底是何许人,跟他们家是什么“交情”,水眬真君可谓是一阵头大。
如果真是交情就好了,对方还反复强调宁夏受他们照顾……这不是上门算账是什么?反话吧,这是——
想到那位宁道友跟蔡家的“恩怨”也真的是一摊糊涂事,算不清的,理亏的是他们,就算真算起也是他们的过错,根本就无从辩驳。
但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在这种时候,偏偏就是在这个当头,竟然还这么巧撞上了上宗的人。真真儿是造孽,这叫他们怎么继续下去?他更担心的事这场评定会不会也毁在多年前的这桩往事身上。
水眬真君暗骂当时爱徒以至于都糊涂的自己,竟然还默许了这样荒唐事。殊不知这天地一切也都是明明有报,不是不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