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内。

梁月问小孩最近发生了什么。

小孩瞬间露出惊恐表情，但看看饼子吗，再看看弟弟妹妹，就鼓起勇气说：“我渴了，要喝水才能说清楚。”

梁月挑挑眉，没想到她还会跟自己谈条件。

挺好。

脑子是正常的。

拿出一竹筒的水给她，小孩随便抿了一口，就喂弟弟妹妹喝，也不害怕梁月会做些什么，她能看得出来，梁月是个好人。

至少，不会把她杀了来吃。

等弟弟妹妹喝好水，小孩才对着梁月解释：“青玉国的大军杀进来了，很多人看到了那天雷都吓得不行，我们的城墙已经破了，是狄将军誓死在抵抗，拿人肉来挡，但刚开始大家反应不及，还有青玉国的人冲了进来，大概有两千人左右，在城里虐杀，然后四处逃窜，见人就砍，我们的家乡，去年才经历过干旱的地方，本来太女殿下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可现在什么都毁了。”

“你知道流民有多少吗？”

“十三万吧，这是之前登记户籍的数字，现在应该没那么多了。”

小孩认真回复着。

“你之前身份是什么？”

“我母亲是去年新调任过来的县令，但为了保护我和弟弟妹妹都已经死在那逃兵之下了。”小孩想到了母亲，眼眶瞬间就变得酸涩。

那是她们的天。

就那么塌了。

梁月也大概了解了情况，问陈愿：“你能调出来一批粮食么，算我欠你的。”

哪怕这是流民，在战乱时代毫无用处，可梁月仍旧不愿意放弃国家的子民。

“可以。”陈愿颔首。

“那就好。”梁月重新跨上马，准备离开，小女孩忽然又喊住她：“姐姐，明天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你不要食言了，我要的是三个肉包子。”

马上的梁月愣了愣，随即终于嘴角微微上扬，手举起对着她扬了扬。

流民们想到明天还有肉包子，也就不现在杀她了，免得之后吃不到更好的，梁月进入城内，狄将军都没法亲自接待。

如今是两国休战时刻。

但十三万战士，仅剩八千。

其中还有一半是伤残的，准备下午的时候，化成堵天雷的城墙。

满地尸骸，纵然是梁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走向狄将军时，步伐沉重。

狄将军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她面前。

直挺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