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晓冉再次脸泛桃花,扭身儿跑了。
于是直到米晓冉背影消失在眼前,这球子妈还没结没完的撇嘴呢。
“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傻丫头一个。还想懵我?大妈我也是过来人……”
跟着,老太太摇着脑袋一转身,把屋里话匣子给调大了。
说来也不知怎么那么寸,这电台里也正放京剧《西厢记》呢。
而且还是小红**西皮流水。
这戏词儿也是绝对应景儿啊。
“这兄妹本是夫人话,只怨张生一度念差。”
“说什么待月西厢下,乱猜诗谜学偷花。”
“果然是胆量比天大,夤夜深入闺阁家。”
“若打官司当贼拿,板子打、夹棍夹、游街示众还带枷。”
“姑念无知初犯法,看奴的薄面你就饶恕了他……”
与此同时,电话的另一头。
宁卫民大大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发出了颇为自恋的感慨。
“唉,总算没白费吐沫,给个臭丫头哄好了。我怎么就这么有才,这么能说呢?呵呵,爷的肚儿,那就是杂货铺儿啊……”
不过也真不能怪他嘚瑟,谁让他目的全实现了呢。
米晓冉不但对他前嫌尽释,而且告诉他答应的事儿不变,这就让他吃了定心丸了。
想了想,他认为问题已经解决,完全可以通知杂志社那边换新地址了。
而紧跟着,完全出于本性,又一琢磨,更大的贪婪心起。
他觉着既然这事儿已经证明有效,那干嘛不试试加大投入,去扩大战果呢?
当然,没必要在《现代青年》换底封啊。
可干嘛不再多找几家杂志社试试呢?
以前他是万事开头难,没人做过这样的广告,任何编辑部恐怕都有顾虑。
可现在不同了,已经有了《现代青年》刊登的广告做样板,又没产生不良后果。
相信那些杂志也会少了许多顾虑。
对,对,反正都是玩儿,干脆就往大了去玩儿。
真要是再跑下其他家来,索性就在重文门旅馆包间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