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座位上起身,亦步亦趋的跟在徐允祯身后。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刚刚还是人满为患的官厅便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怅然若失的兵部侍郎毛一鹭仍旧待在原地,并未随众人起身。
"毛大人,怎么瞧上去魂不守舍的?"
轻轻于座位上起身,一袭红袍的南京守备太监魏忠贤便在身后两名宦官的簇拥下行至毛一鹭身前,一脸深邃的问道。
"魏公公.."
听闻一道阴柔的声音于耳畔旁响起,失魂落魄的毛一鹭便是下意识的抬头,正巧对上魏忠贤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
"毛大人,这南京大营士卒哗变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过去吧。"
像是没有察觉到毛一鹭脸上的异样一般,魏忠贤仍是一脸笑意的说道,但眼神却是愈发冰冷。ωωw.Bǐqυgétν.net
"公公说的是.."
轻轻点头,毛一鹭作势便打算于座位上起身,但不知是久坐亦或者什么原因,第一次竟然没能顺利起身,噗通一声便是重新瘫软回位置上。
"你们两个,去帮帮毛大人。"
见毛一鹭这般反应,魏忠贤愈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嘴角也是划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就这点本事,还想学昔日的南京勋贵和东林党?
"是,公公。"
躬身应是之后,便见得两名身材强壮的小太监自魏忠贤的身后走出,轻而易举的便将瘫在座位上的毛一鹭架起,随后便是近乎于粗暴的搀着毛一鹭朝着外间走去。
瞧这架势,仿佛二人搀扶的根本不是身穿绯袍的朝廷命官,而是即将押赴刑场的囚犯。
待到毛一鹭等人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南京守备太监魏忠贤方才背负着双手,踩着坚定的步伐,出了官厅。
才走出不远,便见得几名东厂番子主动迎了上来,朝着面前的老太监躬身行礼。
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魏忠贤阴柔的声音便是在几名番子的耳畔旁炸响:"骆养性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彼此对峙了一眼过后,为首的番子便是再度躬身:"厂公放心,东厂和锦衣卫的好手尽皆埋伏在坊市两侧,昨夜无故缺席点卯的小旗,骆大人也派人盯着了,保证万无一失。"
此话一出,南京守备太监魏忠贤神色便是一变,一脸惊恐的朝着身前的几名番子嚷嚷道:"糊涂!除了沿途街道两侧,城中的六部衙门,五军都督府,各家勋贵乃至于富绅豪商门前,皆要派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