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唐卿摇头道:“一人一年三十贯,这是开封禁军的俸禄,按照厢军普通军卒俸禄,二十贯足矣。”
“二百五十人,一百人在衙门应差,一百五十人专门修桥铺路,不比每年征调百姓强?”
一百五十人,放到银州三县中修桥铺路,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所以,张唐卿准备由知州衙门统一调度雇佣人员,集中力量办大事。
张唐卿知道,利益才是栓住人最好的纽带,不要说什么为了大宋之类的假大空,这玩意没用,这个年代,宗族的利益高于国家利益。
要让这五人同意助役钱,那就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利益,否则,别人下了酒桌,该干嘛就干嘛。
“银州知州衙门初创,所需低阶官员和吏员无数,不知道诸位家中可有读书的子弟?”
张唐卿一说完,曹保定五人不淡定了。
“犬子曹真,目前是银州县衙押司,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张唐卿冷笑道:“你们五家拒绝了林岳,林岳还允许曹真在他眼皮子底下当差吗?”
曹保定等人感觉脑袋轰的一下,原来,张唐卿已经知道了他去拜访林岳的事情了。
一阵寒气从脚底板子直冲脑门。
押司一职,属于流外官,虽然没有任何品级,但已经相当于官身,是经过朝廷考核才做到的官位,和一般的胥吏、吏员不同,
张唐卿问丁茂林道:“衙门里还空缺哪些官位?”
丁茂林想了想说道:“军事判官厅尚无人领。”
军事判官厅,只有在军事州才有的官位,主要职责是助理行政,掌簿书案牍文移付受督催之事。
说白了,就是专门帮着知州和通判催办事情的官吏,一把手简称军判。
张唐卿笑道:“既如此,任命曹真为军事判官。”
曹保定大喜,立刻站起来跪下,“谢知州大人,谢知州大人。”
张唐卿把曹保定扶起来,“莫要客气,总之一句话,只要支持知州衙门的政令,本官不吝奖赏。”
庞富见到曹家捞到了好处,自己也不甘落后,不过,庞富更加有远见,他不求官位,只求张唐卿能收他的儿子为弟子。
在坐的所有人中,只有曹佾最高兴。
给张唐卿打杂打了好几个月,终于有个师弟帮着分担一下。
“犬子自幼聪慧,虽然年方十二,但已经熟读十三经,苦于没有名师教导,求张大人开恩,求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