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眉间微蹙,“为何?我答应过你,我会一寸一寸地敲碎他的骨头,把他做成一摊烂泥。”
“她不舍得,毕竟差点成了我的女人,”睚眦一口吐出了口中的血沫,定定地看着穆流光,声音沙哑地笑着。
“不,大讨厌鬼,我是在想,你如果再敲下去,他是不是就会死了?”穆流光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只是转头看着身侧的男子。
燕不归挑了挑眉,“是。”
穆流光勾了勾唇,抬手在腰间的流光剑上轻点,剑出剑光闪过,血色溅了一地。
“不!”凄厉的惨叫声骤起,惊飞了树上的燕雀。
睚眦的丹田上,一片血肉模糊。
穆流光抖了抖流光剑,最后一滴血滴落在地,长剑回鞘。
穆流光抬脚就对着燕不归还跺在睚眦胸膛上的脚踹了一脚,“放下,脏不脏。”
燕不归一愣,随即一声低笑,低头看着自己袍摆上的那个灰色脚印,眼中满是纵容,“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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