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到快收尾的时候。

“你这卤肉怎么卖？”又有人来问价。

“八毛钱一斤。”宋晚晚头也没抬。

不对啊，这声音听着咋这么熟悉。

“二伯伯！”旁边的宋晗语气惊喜，“你也是来买凉菜的吗？”

啊。

宋晚晚抬头，正对上宋远山的那张冰山扑克脸。

“你咋过来了？”

宋晚晚下意识伸手护住凉菜，该不会是来掀摊子的吧。

“少来，我最近可没惹你啊。”

宋远山沉默一下，自己真有那么缺德么。

“顺路而已。”

这理由听着有点假。

宋晚晚提高警惕，“不买就站一边去，别妨碍我挣钱。”

她跟这个二哥年纪相仿，说话语气一贯不咋客气。

要是放在之前，宋远山这暴脾气，听到肯定会跳起来跟她对骂。

但这次居然没吭声，而是真走到旁边，一声不吭坐下了。

咦？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宋晚晚没忍住好奇，“你没能进纺织厂？”

这死丫头还是跟之前一样，没眼力劲，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远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进。”

“咋可能！”

宋晚晚蹭的一下站起身，“你没报我名字？”

亏她之前还跟赵光荣一个劲套近乎，亏大了。

宋远山咳了一声，“忘了。”

宋晚晚秒懂，“啥忘了，我看是根本不信我！”

宋远山有点心虚，只能接着装咳。

随后被口水呛到，埋头一顿猛咳。ωωw.Ｂǐqυgétν.℃ǒＭ

这话倒是真的，他确实不相信宋晚晚。

这人啥时候给自己帮过忙？不扯后腿就不错了。

“再咳肺都要出来了，”宋晚晚冷哼一声，“路我都帮你铺好了，是你自己不中用。”

就这样吧，她才懒得再管这摊事。

旁边的人沉默一下，“其实我没那么想进纺织厂。”

宋晚晚撇他一眼。

呵呵，接着嘴硬吧。

不想的话，干啥去参加招工。

太闲了吗？当分母很光荣吗？

宋远山有些惆怅，“我总感觉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