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微微一笑。
“啊?”齐子纶被问的一愣,不知所以地看着建平帝。
“朕是说,朕的几个……兄弟和姐妹在汉洲可好。”建平帝轻声问道。
“哦,他们在汉洲都挺好的,皆已成家立室,生活美满。”齐子纶答道。
“那最好不过了。”建平帝点点头,最后又叹了一口气,“即使朕有什么意外,但我朱氏血脉尚不至于断绝。”
“陛下,你贵为大明皇帝,且又身居大内,怎么会出意外?”齐子纶不由看了看这位与他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建平帝,然后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魏晋年间,魏帝曹髦曾说过一句流传至今的话语,你可知是什么?”建平帝瞥了一眼殿外,然后轻声问道。
“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齐子纶下意识地说道。
“朕之感受,皆同魏帝。”
“哦。”齐子纶颔首。
嗯?这位怎么如此回应?
朕在跟你说目前所处的危险处境,你作为齐皇之子,朕的表弟,不该表示一下义愤填膺,或者齐皇对我大明皇室的安全保证吗?
怎么就一个“哦”字?
大殿里呈现出一丝诡异的沉默,建平帝脸上带着几分不虞,还有几分失望,齐国似乎对他这位大明皇帝丝毫不在乎。
“陛下是想做汉献帝,还是想做那位……果毅决绝的魏帝?”齐子纶打破了沉默。
“……”建平帝一怔,诧声问道:“这有何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齐子纶说道:“一个顺大势禅让帝位,从而保全了自身,得以善终;一个不甘皇权旁落奋力一击,却最终横死街头,仅留下勇毅之名。”
“……”建平帝闻言,顿时又陷入沉默当中。
身为大明皇帝,自当据有朱明子孙的气节,以身殉社稷。可是,自幼长于深宫,几同圈养,历二十余年,自己和父皇都始终处在孙可望的威压之下,俨然台前木偶,随时都处在惶恐不安中,生怕那一天的到来。
在这种情况下,先帝只能纵情于宫闺之乐,在十余年时间里,就给他增添了十九个弟弟妹妹。
也正是纵欲过多,再加上忧惧太甚,先帝的身体早在数年前便已垮了。两年前,只是偶感风寒,便一卧不起,最终于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