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苎麻纹账,四个楠竹筒劈开制成的硬枕,以及四张小毯,也就是外衣展开大小的小毯子,估计勉强盖住上半身。
抱着这些穿街走巷,想着这几天看到的一些场景,朱三宝有个不详的预感与猜测。
“林队,您不会想拉着我们在街头打地铺吧?”哪怕觉得有点离谱,朱三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行吗?”林默反问了句,看其无言以对,才道:“咱们四个人的队伍,今天露了两次底,像人数这类基本情况,对方不至于还模不明白。
而旅店这些属重点摸排的,四个人住一块,四个人、今天入住,那便是重点怀疑对象,两两也差不多,三一把一人单独分出去又不放心,全分开也不放心。
所以干脆打地铺,露宿街头,让他们跟旅店较劲去,也别觉得尴尬啥的,这边是平民区了,等时间差不多,估计外面会睡得到处都是人的。”
朱三宝听完,扫视一圈,确实零散有不少人,已经垫着竹席、芦席这些坐到了门外,甚至有的连蚊帐都支上了,明显准备睡外面。
见此一幕,朱三宝倒也熄了排斥的想法,别人能睡,自己又有啥不能的?
“说不得外面比房里头还舒坦呢!”想明白这些,朱三宝乐呵呵说了句。
又走了一截,林默终于找到合适目标,一处较宽敞的青石路段,不少中青年,东一伙西一伙的围坐一块,林默找准一处,立马凑了上去。
“几位大哥,这里睌上够凉快不?”林默传了圈烟,才笑着开口询问。
“哪的?脸挺生啊!”一名年纪略大的男子,警惕问道。
“…那边…”林默指了指来的方向,道:“住的地方,一堆房子挨一块儿,而且没什么风,晚上实在热得受不住。”
“陆地主那里?”男子反问了声,也不待回答,便道:“刚来不久的吧?陆地主那可是掉钱眼里的主儿,祖宅都恨不得拆了多建几十间房出租,那里能住得舒坦才叫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