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高出一二成,后面见他们没少挣,便开始找各种由头来加价,最高时高出五六成还多。
他们不干了,开始在周边自个偷偷拿货,回来虚构账目,老板自然察觉了,他先不乐意了,甚至打主意,上山期间给他们加点工钱,然后收益全归他。
后面还是看把他们气够呛,有抱团搞他那想法,这才灰溜溜放弃没再提起,后面还是各种争吵、互扯后腿,搅黄几次生意赔了不少钱后,才基本达成一致。
他们自己出本钱拿货、自个去售卖,自负盈亏,而船老板提供运输夹带服务,然后收取高额运费。
“…反正我们这些人,就相当于一船小商贩吧!甚至小商贩都不如,船老大现在还在想尽各种办法,从我们牙齿缝里一点点扣好处,我们算了下,最后至少五六成收益,会落进船老大口袋里…”
交涉男子吐槽着罗列出了一大堆例子,像是日常做船工的工钱给你压到最低;船不走不开工时,还不算工钱;他们上山的时间,还要算船的误工费;沿途各种打点也要他们出大头,说是他要么是给大客户运、要么走空船回程,是他们这些货需要打点……
等等诸如此类,各种从他们嘴里,明着暗着变相着掏钱的手段,简直是数不胜数,交涉男说了半天才将一些恶劣的、可笑的说完。
“整这么狠,你们就没想着离开吗?”丘老板也来了兴趣,有点好奇的询问。
“…唉…”交涉男子叹了口气,苦笑道:“船老大现在学精了,就像控制船队接取货量,对从我们手上捞好处,也是严格控制在一个限度上面。
属于那种感觉走了不太合算,咬咬也还能勉强接受,而且还不会逼着我们抱团反他的程度,反正我们多挣了,他便多捞,我们挣少,他便松一松,不把我们逼太狠,不爽归不爽,但……”
交涉男子一脸无奈,带路男子也顺嘴补充一通,说是船老大经常在船员之间挑拨离间,搞得大家有不少矛盾,轻易根本抱不起团。
而且船老板心黑得很,平常接货送货,装完卸完,就喜欢跑到离城老远的地方,说城里花钱多,要省钱,结果等他们钱攒多点,他又暗戳戳加收款子。
像上海,这边花销贵,是船老板最反感最不爱跑的,他们只从江上路过远远看了,船老板都能碎碎念,念上半天。
而这一次,他们到苏州这边载货,因延误要耽误十来天,于是便相约进上海,来长长见识,也同时花花钱,免得没花出去,最后又变成了老板的,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