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节,夏相挂念苍生,特、特与朕同来,与民齐乐。”
……
一个小太监,提着夜壶从御书房里走出,被几个御林军极具侮辱地搜了一番身子后,才一脚踹开。
夜壶差点打翻在地。
缩着脖子,小太监一语不发,只是眼眶已经微微湿润。
当初陈相在的时候,他们这些阉人,并未受到什么歧视,反而还增加了不少福利。
轮到贤王做丞相,好像什么都变了。
呼——
小太监提起夜壶,刚要往木桶里倒,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把手往前一捞。
一张脏兮兮的布料,立即被他抓到了手中。
小太监识得几个字,只粗略看了几眼,整个人便惊得无以复加,也顾不得倒夜壶了,拔腿就往中门的方向跑。
“主人有令,御书房里的物件,一件都不能放过!”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武士,冷冷吩咐。
“头领,刚才似乎有个太监,提着夜壶走出去了。”
武士头领转过头,目光骤然发冷。
中门之处。
一个小太监迈着双腿,疯狂地往宫外跑,哪怕头上的巧士冠被风吹跑了,也顾不得捡。
这一辈子,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昂首挺胸,若那一年家乡没有遇灾,他更想投伍行,做一名雄赳气昂的楚士。
昂——
两根索命锁,在皇宫的城墙之上,一左一右,朝着狂奔的小太监撞了过来。
随后重重一搅,小太监的整个身子,瞬间被搅得扭曲。
临时之前,他把那份揉成一团的血诏,扔了出去。
“陛下……血诏!交与……陈相。”他高声大喊,怒发冲冠的面容,像极了那些宁死不屈的楚士。
一个躲在隔墙里的小宫娥,一边呜呜地哭,一边迈腿跑出去,把血诏捡了起来。
依然没跑出几步,五六根索命锁撞来,将小宫娥的身子撞到城墙上,翻落下来的时候,连头颅都撞扁了。
“取血诏!”
一个黑衣武士从城墙跃下,捡起血诏刚要离开,却不料,原本死的不能再死的小宫娥,猛然间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裸。
黑衣武士皱了皱眉,重重抬腿一踏,将那只碍事的手踏得粉碎。
可惜,哪怕是粉碎了,却依然没松开。
黑衣武士暴躁地抽刀,直接往下一剁,将那只手剁成了血淋淋的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