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旁生员们强调自己中举了,场面略有些疯狂。
只是这种时刻,没有任何一人嘲笑此生员的疯癫举动,就如同后世文章《范进中举》那样,围观众人除了羡慕跟趋炎附势外,谁敢嘲笑一位新晋举人?
就连一巴掌打醒女婿的胡屠夫,事后都暗自担心不已,把范进给吹上天去了,高喊自己女婿为老爷。
“恭喜,恭喜。”
“赵兄真是好文采,高中乡试第七。”
“赵兄别忘了给翰林大人行礼,这可是小座师。”
最后一人的话语,倒是提醒了这位叫做赵若的新晋举子。乡试点中的主考官,虽然依旧不如会试真正的座师,但只要举人后续同朝为官,终究还是能产生一些利益纠缠的,这时座师名分就能派上用场了。
所以他赶紧平复下心情,朝着唱名楼上的周叙等人长鞠一躬。
对于新晋举子的此等作态,周叙等人也不以为意,轻点额头还了一礼。
“真是好生风光。”
站在沈忆宸身旁的萧彝见到这一幕,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同时小声自语了一句。
对于这种神情,沈忆宸感到很理解,接近万人的考试才取中一百三十五人,按照比例下来连百分之二都不到,不羡慕被取中才出奇了。
喧嚣过后,广场上很快安静了下来,经楼唱名书吏继续喊道:“甲子科顺天乡试第八名,真定府冀州生员岑洪。”
“甲子科顺天乡试第九名,顺德府内丘县生员阮子元。”
一个个取中举人的名字喊出来,下面各种恭喜祝贺场面不断上演着。
只是随着名次越来越往后,很多人本来有些兴奋激动的心情,慢慢变得忐忑焦虑起来。
因为剩余名额越少,意味着自己取中几率也就越小,还不唱到自己名字,恐怕得等下一个大比之年了。
“甲子科顺天乡试第一百三十四名,延庆直隶州生员粱哲。”
“甲子科顺天乡试第一百三十五名,顺天府宛平县生员卫皓诗!”
当取中的最后一名喊出来,人群之中并没有响起“我中了,中了”的兴奋之声。
相反有些人急匆匆的喊道:“快叫大夫过来,卫举子晕过去了!”
“不得了啦,卫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