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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门的守门宫卫,看着于谦跟沈忆宸准备入宫,便过来检查牙牌。
出镇福建平叛一年多,宫卫都已经轮换了一批,再加之沈忆宸还是身穿五品的青袍,在京师高官多如狗的现状下,咋一看并不那么起眼。
可当他们看见那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官职,以及眼前这张年轻无比的陌生面孔时,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一个“传奇”的名字。
大明唯一的六元魁首沈忆宸!
但问题是,状元公不应该还在福建平叛吗,为何会出现在京师?
“牙牌有问题吗?”
沈忆宸看着宫卫盯了半天,于是开口询问了一句。
因为理论上京官外派是要上交牙牌的,而自己的提督是临时加衔,依旧在吏部挂着京职,所以才会保留牙牌。
不过一年多没用过,谁知道朝参官牙牌会不会有些改动。
“没问题,没问题,卑职见过沈提督!”
宫卫赶紧把牙牌还给了沈忆宸,并且还朝他郑重的行了个礼。
毕竟沈忆宸的为官事迹,早就已经随着北方三省八府之地,以及南方福建百姓广为流传。哪怕一名普通的宫门士卒,都对沈忆宸为国为民的举动充满敬佩,这便是公道自在人心。
“谢过。”
沈忆宸笑着拱了拱手回礼,然后就与于谦一同进入了紫禁城。
看着沈忆宸的背影远去,宫卫还处于一种恍惚状态中,喃喃自语道:“沈提督还真是礼贤下士,看守宫门这么久,还没几個文官会给咱这种小卒回礼。”
听到这话,另外一名宫卫嘲笑道:“你还真是没有见识,想当年麓川受降仪式上,沈提督可是公开当着朝中大员的面,向南征军将士鞠了一躬致谢。”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在现场,看着沈提督行礼啊……”
后面这名宫卫感慨万千的回了一句,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一名文官,朝着普通的卫所将士们躬身行礼。
很多时候尊重跟信任,就是靠着点点滴滴举动累积起来的。而在沈忆宸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山东卫所本应该驰援辽东的班军跟漕运军,终于沿着海路磕磕绊绊来到了大沽口补给。
但让山东增援部队没有想到的是,大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