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自己,又说道:“还有那些人是谁?说一半留一半的!”
“一个知县,怎么养这么多护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呢!”
“主子怎么办啊,这景水县怎么比固丹县还可怕?”
……
哎,其实也不怪那薛和简,这穷山恶水出刁民,景水县的百姓为何如此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们穷!他们封闭!
拿隔壁的阳河县举例,其实若干年前,阳河县和景水县一样,也是个官员们极力避免的地方,但四十年前,阳丰县的港口一开,外来的商队多了起来,这阳丰县的百姓不再固步自封,以村落或姓氏抱团,而是该跑船的去跑船,该做小生意的做小生意,渐渐的连官话都说得十分利索了。
而这外来的商队到昌安府会经过阳河县的两个镇,带着阳河县也鲜活了起来。
至于景水县的百姓还是四十年前的模样,种田打渔,自给自足,官话都不利索,在他们眼里官府就是个收税的,其他什么用都没有。
陈修筠没有再理会安胜的叽叽喳喳,回到县衙就直奔那些卷宗而去。
景水县的夏夜是真的很美,一幅弥漫天空的墨色画卷镶上一轮明月,漫天的繁星点缀着满天的夜色,清凉的海风习习迎来,铺满了整个安静的县城。wap.bΙQμGètν.còM
陈修筠和安胜从县衙后门走出后,直奔西街的一家粮铺。
安胜上前轻叩三声,又叩了两声,门“兹拉”一声,从里面开了。
二人进屋后,陈修筠自然的在屋里的上座坐下了,原本屋里的两个中年人向陈修筠行一礼,道:“拜见主子。”
如果此时景水县的西街和南街的人看到二人,一定会惊讶:这不是三个月前来景水开粮铺的张掌柜和开首饰铺的钱掌柜吗?
六个月前,陈修筠得知自己会来景水,早早的让人前来摸摸情况了。
陈修筠点点头,问道:“什么情况?”
张掌柜顿了顿,行了一礼答道:“回主子,这景水县的百姓更喜私下交易,甚至以物易物,小热刚来没多久,加上也不会这里的方言,上门的百姓不多,偶尔来小人这的渔民和猎户,有的甚至拿着海物和猎物前来的。”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三个月,粮铺的生意不太好……但好在这边租金便宜。”
张掌柜有些郁闷,自己从十三岁当学徒,十七岁当掌柜,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头次遇到账簿上得了个“赤”字的。
比起张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