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华服都盖不住身体的紧绷。苍白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水，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似乎想克制住自己的哭声。

如果说整个场中，此刻谁的心情最复杂，自然当属孙云裳了。

她满眼悲伤地看着姜昆仑，不管身旁孙云蓬的阻拦，朝前走了几步，步步艰辛：“昆仑，住手……”

姜昆仑看到她，亦是满眼悲戚，脸上竟然有几分无奈。

一番激斗，他不是没受伤，拳头上沾满了血，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可是当他看向孙云裳的时候，却还是露出了几分柔情之色：“云裳，你让我住手，可你能让他们住手么？”

“经过当年的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我不能放手的。”

“一旦我放开了手，死的人就会是我啊！”

萧军微微凝眉，姜昆仑出现得太诡异了，而且敢来挑战孙家绝不是一时冲动。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孙云裳满目凄然，走到了姜昆仑面前十余步，却怎么也无法再往前行一步了，因为她的背后，便是盯着她的孙家人。

“昆仑，不会的……他们不会杀你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之间以后就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现在收手，也许……也许……”

说到这里，就连孙云裳自己也说不下去了，颓然地站在原地落泪。

“你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也许了，对么？”姜昆仑苦笑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不远处，萧军锐利的目光可以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两道极为狰狞的疤痕。

虽然不知道姜昆仑断裂的手筋脚筋是如何修复的，可是伤势能修复，留下的疤却是永恒的。

他看得出来，姜昆仑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眼神分明有些苍凉。

“当初，你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时，我就曾想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姜昆仑目光悠长，里面有仇恨、有怀念、有绝望、有决绝……

“当年你刚怀孕，而我被孙鸣昌派遣去寻找一本堪堪出世的秘籍《火玄拳法》，并且告诉我，只要我把秘籍带回来，他就会把你许配给我。”

“你知道么？外出的那三个月，我有两次都只剩下了半条命，可是只要想到你和孩子，我就算只剩下一手一足，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姜昆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