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这个词一出现,立即就引起了一众男人暧昧的表情。
张世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
“我外公就是咱们青溪的,家里六辈种田,他不赌钱,也不喝酒,就是不问寒热、不避风雨每日起早贪黑的种地。
可就因为他家是李员外家的客户没有自家的土地,就必须得将自己辛辛苦苦种地所得的七成交给李员外家,还要承受李员外家的各种科派和劳役。
我娘说,她家总有纳不完的科差,还不清的债,春债还未还清,秋债就又来了,债加债,债又复债,仿佛不论他们家人怎么努力,都还不清他们家不知因为什么欠下的债。
在我娘十三岁时,李员外带人去我娘家收债。
因为我外公拿不出钱来,李员外就把我娘卖去了瓦子里。
我娘说,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个掏粪的,身上臭烘烘的。
那个掏粪的,一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所以,他拿出攒了一辈子的钱,找到老鸨,说要买个雏。
老鸨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就让我娘去接客。
我娘说啥也不肯,他们就动手把我**衣服扒光,用皮带抽,用香火烧。
当我娘被他们折磨得半死不活时,被那个掏粪的抱进内屋糟蹋了。
掏粪的一连糟蹋了我娘三日,差点要了我**命。
我娘被破了姑娘身以后,也只能认命,顺顺溜溜接客了……”
说起他娘悲惨的往事,张世的眼角不禁淌下了泪水,可他仍不知,还在那自顾自的说着。
“我不明白,为甚么那些员外大户占田无数,整年整辈子啥活都不干,可就是吃的好,穿的好,几十房小妾使女,住老大的庄子,就像方有常,有这么大一座漆园不说,这七贤村附近的土地差不多都是他家的,家里常年有上万石粮食、上千匹绢帛、数之不尽的金银,而我外公终年劳苦,却妻子冻馁,到头来还得让李大户卖了我娘,我想不通,这到底是为甚么?”
张世所说的事,引起了很多虎贲军的共鸣!
“俺的情况,跟张二外公差不多,前年,在方有常家的逼迫下,俺不得不将俺闺女卖给牙婆才交上租子,俺闺女现在就在县里的瓦子里受罪,俺这个当爹的,真对不起她!”
“你家还算好的,至少有闺女卖,俺家却连能卖的都没有,俺婆娘给俺生了三个,刚生下来,就都被俺亲手溺毙了,俺实在是养不活他们,与其让他们在这世间受罪,不如趁他们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