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差不多了,就是从前,他们梁家也不过只是普通军门,连个从八品以上的武官都没有,他梁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去当李存的正妻。
须知,像李存这样想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肯定得娶能助涨李存之势人家的女儿,他们梁家哪够这个资格。
梁振心想:“苏雄那厮便是将女儿嫁入辛家为妾才得发迹的,我为何不可?!”
这时,陈氏突然从帐中跑了出来,喜道:“官人,虎贲将军并未糟蹋玉儿,我等错矣!”
梁振一听,连忙确认:“此话当真?”
陈氏也顾不得仪容仪表,重重一点头:“玉儿亲口所说,我看她亦不像被破了身子的。”
梁振纳闷道:“那玉儿怎会哭成那般模样?”
陈氏答:“玉儿言,她被虎贲将军丢去新兵营参加甚么诉苦大会,那些新兵全都饱受朝廷弊政及花石纲之苦,有人迫不得已亲涨骨肉,有人卖儿卖女还需役身折酬沦为债主私属任凭债主买卖,还有一人,只因家中有一块太湖石,便被官吏反复勒索,最后不得不以妻女贿之,方逃得一命。”wap.bΙQμGètν.còM
说到这里,陈氏也为那些新兵哀叹了一声,然后才继续说道:“玉儿言,那些人并非想当反贼,实乃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反,又言,虎贲将军也非叛贼,虎贲将军只想为东南苦难之人寻一活路。”
其实,梁小娘子还说了“当今官家太过昏庸,东南民祸,皆始于他也”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陈氏觉得这种话不能当众说出来,就隐瞒没说。
梁兴道:“应奉局官吏,倚花石之势,陵轹州县,肆意胡为,我早料到必有今日之祸矣。”
梁振瞪了乱说话的梁兴一眼,然后转移话题道:“既然玉儿无事,就叫玉儿早些休……”
不想,梁锦却沉声道:“叫玉儿梳洗打扮一番,我亲自送她回虎贲将军那里。”
“甚么?”
梁家人全都一脸震惊的看向梁锦。
梁锦见了,呵斥道:“你等怎恁地糊涂,虎贲将军不碰玉儿,乃不想我家心生怨恨,坏他取杭州城大事,此亦说明虎贲将军还未全信我家,我家若不将玉儿送回,如何能证明我家真心依附?”
梁家人听言,这才想明白,李存为什么将梁小娘子全须全尾的放回来。
梁锦推心置腹的又道:“今我家已诛杀富阳达官豪绅贵胄,再无回头之路,只能追随虎贲将军到底,恁地时,以我家官军跟脚,不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