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之中，心情复杂。

那鱼儿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救我。”

“我本来不想救你。”银柳道。

“那为什么最后改变主意了？”

“可能是因为不必要的仁慈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这鱼儿正是刚才被十魔武者杀死的风流萤。

“但是你丧失了堪比至尊的修为，这辈子恐怕再难成为至尊。”

“但是我还活着，起码我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

银柳叹道：“是啊，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为了活着，人可以忍受无法忍受的折磨屈辱，可以忍受万古时空的煎熬与寂寞，因为在他们心中有希望的存在。只要有希望，一个人身上被印下何等屈辱的印记，都可以洗刷干净。可如果没有希望，生命会变得比你现在还要脆弱。风流萤，你知道吗？其实这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没有未来的。”

“什么意思？”风流萤不解道。

银柳道：“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我们而存在的，而是为了像李含雪这样的人存在的。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在创造世界之初，便已经定下了这样的法则，谁也无法更改。你和伽叶都想跟着李含雪离开这个世界，前往更加广阔的星云大陆，但这是一种妄想。你们注定无法逃离这个世界。”.

“为什么？”风流萤惊道。

银柳道：“因为这个世界证道的帝君，最终也会死在这个世界，他们也一样要困死在这个世界，这是神的旨意。他不让这个世界任何生灵离开，只有像李含雪这样的外来者，他可以进来，也可以离开。我们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让他们变得强大。”

风流萤听了银柳的话后，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银柳继续道：“所以纵使李含雪答应要带你离开，最后你会发现他也无能为力，这个世界是一个牢笼，谁也无法离开。”

风流萤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银柳道：“我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同样的野心勃勃，最后失望又绝望。”

风流萤道：“但是你却活着。”

银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知道太多了。”

……

李含雪到了毁灭所说的火山内部，潜入到岩浆深处，终于找到了气息的源头，那是一个漆黑的壳，已经龟裂，里面流淌出浓郁的生机。

李含雪迅速靠近，将这个黑壳包裹的球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