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节无亏。京西北诸镇,号令大多操于其手,大军须臾可至长安,何必惹怒此等人呢?”孙揆劝道:“泾原镇,想必他早想据之,万一争斗起来,大军再次叩阙,颜面上须不好看。”
“糊涂啊,二郎!”张濬斥道:“遍数关中,如今就泾原、金商二镇不在邵贼手中,若任其夺取,再抢了同、华二州,吾等皆成瓮中之鳖矣。”
孙揆一想也是。
他不是怕死的人,他怕的是朔方大军再度南下关中,将长安搅和个天翻地覆。那样朝廷威严何在?
但如果任邵树德将京兆府包围了,那确实是瓮中之鳖,想跑都没地方跑。
“也不一定就要与邵树德明面争锋。”见孙揆不语,张濬缓和了下语气,说道:“夏兵离长安太近,此人若有反志,朝廷反应不过来。泾原镇,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但他得出力。”
孙揆有些诧异,问道:“出什么力?”
“时机未至,还不好说。”张濬含糊道:“过几日,某会遣使往夏州走一趟,与邵树德密谈下。”
对满朝文武而言,朔方镇最可怕的不是其实力强大,而是位置。
哪怕它只有两三万人马,但须臾可逼至长安城下,这是最坑的。
朝廷若要对付朔方镇,估计还没动员利索,夏兵就杀至城下了,届时别说大臣了,天子都自身难保,何苦来哉呢?
所以,朝廷可以对付河东、宣武、河中等任何一个藩镇,但绝对不可能对付朔方。
张濬不傻,知道泾原镇对朝廷很关键。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得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但若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是不可以拿出去交易,换取其他方面的利益。
邵树德,年年供奉不辍,野心是很大,但没有反迹,暂时先别惹这尊大佛。
但有一个人,破嘴巴很毒,曾经讥讽过自己,这口气,是真的很难咽下去。
不过要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