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一圈后,吴建义在大家中间站定,点头表示肯定:“真不愧是年轻人啊,清理地又干净又快,只不过,现在还在下雪呢,你们就留在这,下一点清理一点,坚持到明天检查,就是咱麻纺厂的胜利!”
这纯纯的鬼话,听地大伙儿一愣一愣地,亏得吴建义自己从怀里摸出俄式小酒壶啜了一口。
“他不是说这边没人吗?兄弟们,上!”
何帅轻轻一声,带头朝吴建义过来,还不等他把酒壶扣上,就被何帅推到在地。
大伙儿一看,这老小子平时就不给机修组好脸色,最近从文艺队调回来后更是各种压榨,处对象地都给搅黄俩,这人生大仇,哪有袖手旁观地道理?
“轻点、给别人留点……”何帅喊。
大伙儿听懂其中意思,一拥而上,你一脚、我一拳,打的都不重,分寸拿捏地十分精准,短短一分钟不到,这几个又全都散开,回家的回家,送工具的送工具。
吴建义躺在地上感觉浑身都疼,但又好像是冻得疼。
酒全洒在他贴身的棉袄上,从脖子到后背全是新鲜的雪,小风一吹,钻心地冰让他不住地哆嗦。
就像一场梦,刚才自己不是还在办公室里抽烟看电视吗?
雪花飘飘洒洒,被昏黄的路灯映照地别样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吴建义躺在地上大笑,他听出何帅的声音,可此时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狼狈地爬起来、回去那温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