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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八晚五,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现在也没啥事,偶尔需要出差,每月月初发工资,工资七十元。”说完,何帅抬眼:“室内禁止吸烟。”
范柏林点了点头,扫眼何帅办公室,一眼到底,实在没什么了不得的,比孟钊那还寒酸。
“那我今天干什么?”他问。
何帅拿起桌上的蜜蜡等物件:“去松江文玩街,打听打听这些能卖多少钱?”
“就这?”范柏林有些意外,更有些不屑,觉得何帅有意给自己难堪。
赵淼、苏大国甚至沈会计都在仓库折腾纸箱,看上去忙碌多了。
“呵呵,咋地?大材小用了?我是让你学习去,这都是实打实的知识,以后我要卖蜜蜡琥珀什么的,总不能不懂装懂地跟人家谈。”
“倒腾这些玩意?”范柏林更加疑惑。
他对蜜蜡、琥珀和掐丝珐琅这些东西只是听过名字,至于成色价格什么的,便是一无所知。
这是高级人的玩的,他自觉不配。
说话间,何帅已经将桌上摆着的一溜都装进一个男士包里,并递给范柏林:“夹胳膊中间吧,看上去像个文化人儿,要不就是收电费的。”
范柏林终于忍不住,怒视何帅:“没文化就是没文化,我特么不用装犊子!”
何帅没想到范柏林如此计较自己没文化这事,想来这是令他心痛的事儿。
呵呵,这就他的反骨?那对不住了。
“我不是让你装有文化,是要你真的有文化。”何帅指了指那包:“文化的意思有很多种,你不能说街边算命的就没文化,人家说不定易经能倒背如流,也不能说大学教授就一定有文化,说不定骨子里是个走资派呢。”
说到“走资派”这三个字,何帅有点愣住,这是当年多么熟悉,后来又多么陌生的词啊。
“说不定是个敌人。”何帅皱着眉头,把这几个字的意思淡化。
范柏林不吭声,何帅的解释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那天听那宝兴也提起过,卢布贬值过快,像何帅这样的聪明人,绝不会做外贸收现金,琥珀蜜蜡是最好的选择。
想来何帅就算有羞辱自己的成分,也有利用自己的成分。
既然对方明晃晃地要求返还人情,范柏林也脖子一梗地认了。
“行,我去。”范柏林答应后,拿出一张纸,将何帅放到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规规矩矩地写了清单。
何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