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便见赵昀身穿常服,坐在书案后,于是连忙行礼,“臣郑清之叩见陛下。”
中国君臣的关系,在宋以前是“坐而论道”,从宋太祖以后变成“站而论道”,到了元明清,就只能“跪奏笔录”。
宋朝大臣在皇帝面前,虽没有以前那么高的地位,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站着的,一般不需要跪拜。
赵昀见郑清之行跪拜大礼,有些惊讶,以为他是为了白天的事,遂即又笑道:“爱卿是为了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吗?御史们参奏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写个自辩的奏疏,罚几个月俸禄,也就过去了。”
赵昀靠着史弥远、郑清之等人拥立才得了皇位,他对那些拥立功臣,都很宽容,一点点小错,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都会包庇。
这也是那么多人弹劾史弥远,却都搬不动他的原因。
郑清之却继续磕头,“陛下,臣今天过来,是向陛下请辞的!”
赵昀心头一惊,收起微笑,大皱其眉,“爱卿何出此言?狎妓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许多官员都有类似情况。爱卿以后小心就是了,何必辞官?”
郑清之嘴角扯动,真是百口莫辩。
赵官家还是很念旧情的,何况郑清之参与过拥立,这样的功臣不能因为嫖妓,就赶出朝廷。
赵昀的意思很明显,你嫖**,你看黄书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所以不会因此就罢免你,你以后小心些,不要被御史抓住把柄,朕以后还要用你。
郑清之却道“陛下,臣也不想辞官,可是臣现在不得不走啊!”
赵昀眉头紧锁,“卿家何出此言?”
郑清之只是痛哭扣首,“还请陛下放臣归乡,这是臣唯一的生路。”
赵昀听他这么说,神情严肃起来,“爱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害你?”
郑清之依旧磕头,“臣不敢说,臣说了,他们不会放过臣!”
赵昀脸色黑了下来,郑清之可是参知政事,是朝廷副相,居然被逼到这个份上。
赵昀当皇帝后,一向不怎么理政,可不代表他不关心朝局,他只是觉得国事大臣们能够处理,他便做个甩手掌柜,在宫中纵情享乐。
“到底怎么回事!”赵昀严肃起来,“你给朕说清楚!”
郑清之见官家用命令的口吻,才扣首道:“回禀陛下,臣因为替李御史说了几句话,得罪了史相,所以史相发动党羽来攻击臣。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陛下也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