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下马,马疆绳扔给小厮,大步往里走进去,征远侯府的二爷虞仲阳已经等在门口,对着虞瑞文拱手行礼。
马车进门,虞兮娇的目光落在虞仲阳的身上,眼底阴鸷。
自己这个二叔,往日在人前表现的一直很翩然有礼,行事很是规矩,对爹爹也很维护,甚至有时候虞太夫人偏心的时候,还会劝几句,看着极是公正又讲求情份,但其实呢?却原来早早的就狼子野心。
他要的从来不是偏坦的一点点好处,他要的是自家一家子的性命,要的是用自家一家子的鲜血,为他铺就的青云之路。
梦境中,虞仲阳意气奋发在征远侯府大宴宾客,那时候的他不但成了新的征远侯,而且还高升了,宾客盈门,满堂欢欣,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又有谁还记得可怜的大房,上上下下死了一个干净。
心痛的不能呼吸,用力的咬咬牙,闭上眼睛,此生她绝对不会再给虞仲阳这样的机会,血债血偿……
马车缓缓的进了征远侯府的停车场,前面两辆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最后一辆马车却停到了边角处,和另外两辆马车离的有些远。
虞玉熙下了马车,目光扫过最后一辆马车,转身往钱氏身边过去,跟钱氏低语了几句,而后站在钱氏一边等虞兮娇过来。
虞兮娇下车最晚,徐嬷嬷给马车夫安排了一个极方便出去的地方,这才停稳下了马车,扶着虞兮娇下马车向钱氏走过去汇合。
钱氏见虞兮娇也过来了,正想举步,忽然扫了扫她的衣饰后,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三姑娘,你的发簪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