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看来你知道我为何找你？”

寒烟蕙质兰心，既然苏家小妹能找到这里，就说明她的事情已经被苏家主母知晓。

“夫人放心，寒烟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去攀扯苏家！”

莫愁心里快速地思索着。

她今日前来，任何人也不知晓，所以寒烟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在她面前演戏。

瞧寒烟伤心的样子，若是今日没有被她发现，必死无疑！

“寒烟姑娘，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可否与我讲些真心话？”

寒烟问道：“夫人要听什么真心话？”

此时，宝琴识趣地关上门，站在门外为主母盯梢。

“你和我三哥哥的事，我已经从公孙先生口中知晓。我三哥哥心中对你有愧，想为你赎身，为何你不愿意？”

寒烟笑得悲凉：“我这种人，宋人不接纳我，契丹也容不下我。天大地大，没有一处是我的家。与其出去遭人白眼，不如就在这里过活。”

莫愁心被刺痛：“你的过活就是寻死吗？”

“活着太累，不如死了清净！”

莫愁劝道：“傻姑娘，活着还有一丝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寒烟默默流泪，说不出一个字来。

片刻后，莫愁问道：“你恨我三哥哥吗？”

寒烟摇头：“与他成婚的日子，他对我是极好的。我要恨，就恨他是宋人，而我生在契丹。”

“我哥哥为了你，连这眠月楼都买下了。难道你就不想他让你进苏家门？”

寒烟抬眼，幽怨地盯着莫愁：“三郎与史夫人情比金坚，这汴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虽卑**，却也不想做那令人厌恶之人。”

“若你真心喜欢我哥哥，你就不想得到他么？”

“若我同三郎两情相悦，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可是三郎心中只有史夫人。与我成亲之前，他就据实以告，没有半点欺瞒。”

莫愁沉默了，有时候不是哪个人错了，而是时机错了，事情错了。

造化无常，天意弄人。

“好姑娘，无论如何你都不可再做傻事！哥哥既然买下了眠月楼，就是想保护你。至少你在这里美人欺负你，更没人打扰你！”

寒烟有苦难言，她被人胁迫，目的就是搞垮苏家，搞垮赵宋啊！

可这一切莫愁一点不知。

离开时，她甚至告诉马婆子和老鸨，让她们好好看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