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骇人。
这是滕律从未见过的,看得他心一惊。
“说什么胡话?老子怎么不配,老子就是你爸!”怒火压倒理智,郁海气得跳脚。
“我爸死了,早死了,你搞清楚一件事,从他抛妻弃子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就是一个死人!”反复强调一个“死”字,听得郁海心里发怵。
“你……你还记恨着!”
“当然,仇恨我从未忘记!”
“那……那你为什么给我钱?”郁海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里,手脚哆嗦起来。
“呵呵”,郁东临闷闷地笑了,“给你钱,当然是为了还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你用钱养我长大,我用双倍乃至三倍的钱回报你,够不够?
你说呀,够了吧?”
“不够,怎么够?我要是不养你,你有今天?你早饿死了,想用这点钱打发我,不可能!”郁海意识到什么,破罐子破摔,冲着电话那头大吼大叫。
啧,真是粗俗不堪。
郁东临发出讽刺的音,教郁海认清现实:“够不够,我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安排我?
如果可以,我真想抽出体内这肮脏的血,一并还给你!”
“哈哈,那你抽啊,你也别活了,你活着一天,都摆脱不了我郁海的烙印!”郁海笑的疯狂,嘲笑他的愚蠢。
“哈哈哈哈哈哈!!!”
郁东临蹲地狂笑。
另一头的郁海愤怒地狂叫:“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是个蠢货,不明白吗?我才没那么傻,你都活着,干嘛我要死?这样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能伤害到你?”郁东临捶着地,不觉得疼,边笑边出声。
“你……你想干什么?”郁海心里不安,“我警告你,别乱来。”
“你怕什么?怕我要你命?”郁东临压低了声音,吓得郁海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妈呀,这兔崽子!
感觉郁东临不像开玩笑,他拿手机的手都不稳了。
心跳的快,郁海不断安慰自己说:放心,他不敢,不敢的。
“我……我跟你讲,你……你这是犯法的,是弑父的大罪!”
郁海说话都在哆嗦,也不敢挂电话。
怕挂了,就有什么人闯到他家里来。
“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人了?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怕成这样?”能够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滑稽样,郁东临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