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是我、有我、无我(1 / 6)

罗炳忠看着朱瞻墡一直挂在胸前的金光闪闪的功赏牌,就是挠头,自从天使送来了奇功牌之后,朱瞻墡就一直挂着。

他也懂了,什么叫**不释手。

罗炳忠很羡慕,他之后一块齐力牌,铜的。

但是朱瞻墡在陛下出京平叛,安定了北方政务,保障后方粮草供给这些事上,完全没有掉链子,的确当得奇功牌。

朱瞻墡也是大明唯一被授予奇功牌的宗室子弟。

朱瞻墡很喜欢这枚牌子,去哪里都带着它,若是有什么事儿就会挂到胸前。

朱瞻墡紧了紧身上大氅,海龙屯上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已经人去楼空,凭多几分萧索。

而朱瞻墡却在上到了绣花楼之上,这里是最高处,可登高望远,看云卷云舒。

天气依旧有些寒气,风一吹,则是山雾蒙蒙。

朱瞻墡站在绣花楼的楼顶,看着山中万物复苏,笑着说道:“人生自古,从最初之时,看山是山,看物是物,便是是我之境界,此一境。”

罗炳忠一愣,笑着问道:“怎么殿下最近研读禅学了?”

朱瞻墡却满是笑意的说道:“王爷就不能研读下禅学了吗?难道在罗长史眼里,孤就是整日里乐舞不断?”

罗炳忠赶忙俯首说道:“那自然不是。”

朱瞻墡深吸了口气,叹息的说道:“当初孤刚至襄阳就藩,心神不宁,无处安放,便求到了这等禅学之上。”

“看山是山,看物是物,却是不知命数,孤独而不知前路几何。”

罗炳忠则是笑着说道:“绍圣四年,秦观因为党争被贬,行至郴州,也是心生不宁,无处安放,咏出千古名句: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秦观昔日昔时,殿下昔日昔时,心境却是如此的相似,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的无处安放。”

朱瞻墡下了绣花楼,山中雾气朦胧,天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昏黄。

夕阳西下,只听见那杜鹃催归。

朱瞻墡笑着说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孤在襄阳依旧是迷茫,但是藩禁在,整日乐舞取乐,人生倒是肆意,可是肆意之后,又有何用?”

“直到被叛军逼迫的时候,孤才明白那句,看山不是山,看物不是物,那段时间,孤思考的最多的无外乎,孤是谁,孤在哪,孤去往何方。”

“是为人生第二境,有我之境。”

聊到这里的时候,朱瞻墡的面色有点痛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