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装在套子里的人(5 / 6)

也听说过他。”

“就是那个落凤坡私塾的先生,即便是天朗气清,他也总是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而且压的很低很低。”

罗炳忠不住点头说道:“我知道那人,是很怪,他总是把笔墨纸砚用油纸包好,在家、在私塾,他都会把窗户关的严丝合缝,一条缝隙都不留。”

朱瞻墡歪着头笑着问道:“这人是逃犯?”

“不是,查过好几次,就是个落榜的书生罢了。”罗炳忠摇了摇头,这么怪的人,他自然要仔细查验,一个土生土长的熟苗,并未作奸犯科。

朱瞻墡站起来,拍了拍罗炳忠说道:“他用这蓑衣、斗笠、油纸、窗栏,做了个套子,把自己装了进去,就如同那穿长衫站着喝酒的孔乙己一般。”

“回了京师,就好好准备科举吧,考个进士,博个正经的前程。”

朱瞻墡说完,负手而行迈着外八字,带着些许纨绔的性子,向着车驾走去。

罗炳忠赶忙追了过去,今天朱瞻墡的话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这装在套子里的人,何尝仅仅是那个落凤坡的私塾先生,何尝仅仅是孔乙己?

这套子何止是那蓑衣、斗笠、油纸、窗栏呢?

罗炳忠到底没有把朱瞻墡的话散播出去,违抗了朱瞻墡的命令。

朱瞻墡如果仍在襄阳襄王府花天酒地,他死不死,怎么死,当然由他自己决定。

但是既然是走出了襄王府,监国之后又去了贵州安定地方,那朱瞻墡的这条命,归陛下,归大明,不归他自己。

罗炳忠没有按照朱瞻墡的吩咐,而是将朱瞻墡的话,烂在了肚子里。

朱瞻墡的马车用了十天的时间,从开封府走到了通州水马驿。

在朱瞻墡下榻到了通州水马驿的时候,罗炳忠匆匆赶往了泰安宫,觐见了陛下。

罗炳忠事无巨细的将朱瞻墡的话转述给了陛下,包括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朱祁钰沉默了良久说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吧。”

“臣,告退。”罗炳忠想为襄王求情,跪在地上跪了许久,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他是襄王近臣,他开口,反而适得其反。

罗炳忠刚走,兴安立刻俯首说道:“陛下,襄王殿下,绝非不知轻重之人,也绝非无恭顺之心之人,此番诛心之语,恐有内情,陛下息怒!恳请陛下明察。”

朱祁钰并没有生气,反而摆手说道:“他这是在自污,朕明白,以襄王之尊,朕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