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对姜襄也有几分同情起来。
他不由温声问道:“孙先生方才所言,不知属实否?”
“属......属实。”姜襄不由惭愧的低下头,嗓子里好歹哼出来两个字。
“那汝为大明参将,喝兵血否?”张顺闻言愈发好奇起来。
“本将清正廉洁,岂是这等人物!”姜襄闻言不由大声否认道。
“我......我只是将那些老弱等不堪用士卒的军饷挪到他处,恩养堪用家丁以报效国家耳。”
“哦?”张顺闻言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不知如今你麾下士卒几何,粮饷几何,家丁几何,粮饷又几何?”
“本将麾下见在士卒一千一百零七人,步军月饷四钱,马军月饷八钱。其中家丁二百一十九人,步兵月饷一两,马兵月饷一两二钱。”姜襄闻言犹豫了一下,开口应道。
据孙传庭所言,如今宣大“石米四两,石粟二两”,如此算来,一个普通的步卒一个月的饷银才够买二十四斤粟米,或者一十二斤大米,这大明朝廷还真是打发叫花子呢!
张顺不由沉重的拍了拍姜襄的肩膀,感慨道:“卿果忠臣也!”
“大明待诸位如此,诸位尚且不反,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此时此刻,本王若再以财货诱之,实属不义之举。”
“既然如此,我等且把那粮食银两收归仓库,然后给诸位英烈送行!”
等等,等等,难道不但可以不死,还能改换门庭继续领取粮饷吗?
“且慢,不知舜王欲支我等饷银几何?”正当姜襄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之时,早有士卒高声问了起来。
“本王所辖之地民穷财困,无甚银两,故而唯有支士卒月饷米粟一石,月月如数发放而已。”张顺不由惭愧道。
“**酿,粟一石合二两,米一石合四两,无论如何也是值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要跟着舜王打天下!”众骑兵闻言一愣,顿时嚷嚷起来。
姜襄闻言亦是一愣,扭头望去,只见他麾下士卒早已经纷纷要降,恐怕再晚上一会儿,自家就成了光杆参将。
他连忙以额触底,低声喊道:“不意舜王仁义若此,姜某愿为王前驱,单凭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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