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张顺这新式火铳营与传统冷热兵器混杂的队伍相比,不但行军队列训练得当,胜却了路上重整的功夫,而且负重也少了许多,甚至短距离行军连辎重也可以一并省却了。
所以徐全看了看偏西的日头,预料今晚就能到达蓝田。
于是两人便留护卫和张都督先前派来采买铁料的士卒驻守韩公堆等待张都督的“主力”到来,而徐全和朱谊巉则带领五百火铳兵往蓝田县城摸去。
徐全想的挺好,然而万万没想到自己等人刚刚赶到蓝田县城外二三里便遇到了严阵以待的“造反者”。
“完蛋了,有内奸走漏风声!”朱谊巉不由惊惧道。
“怕鸟甚,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军列阵!”徐全闻言一咬牙,走是走不掉了,唯有硬拼到底吧!
随着徐全一声令下,本来处于行军队列的火铳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徐全、朱谊巉前面列为五排叠阵。
不等徐全下令,各自纷纷取了**含在嘴里,然后拿出定装药倒入枪膛里,再放入**,用枪条捅实了。
“王将军,你看......”对面一位老子眼见义军动作熟练,不由有几分胆怯道。
“怕什么?这玩意也就是听个响,等咱们杀到跟前,就一哄而散了!”骑着高头大马那“王将军”不由冷笑道。
“老子在边地见多了,有什么好怕?”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王氏儿郎的性命就托付将军了!”那老者犹豫了片刻,不由无奈的点了点头道。
“谁让这顺贼做的太绝了呢?我王氏近三百年家业,不能断送在我的手中!”
“放心吧!”那将领闻言不由笑道,“蓝田反正以后,朝廷不会亏待你们的!”
>“更何况你们家又朝中有人,哪个敢昧下你们的功劳!”
言毕,他不由扭头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冲上去!贼人的鸟铳也就能听个响,根本穿不透我们的铠甲!”
众矿工闻言稍作犹豫,便呼啦啦一片冲了上去。
那徐全在对面一看,顿时安心了不少。
你说怎地,原来这伙矿工虽然悍勇,终究未受训练,队不成列,只凭借一股血气之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