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祖感受着体内气息的流逝,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却不甘就此长逝。这实在太快了,他无法接受被人一招击杀的事实,更想活下去,他的财富,他的女人,他的权力,他的信仰,太多了。凝视着刀祖,羽千古拿着手巾轻轻擦拭剑身。他的苍雪剑其实并不沾血迹,对于他来说杀再多的人,也比上那一个人。
而同样在密林中,受寇准密令前去西郊大营搬兵的另一拨人却没被发现。因为他只是一个御内班队长,领着两个下属扮成逃难的百姓。西郊大营并没受到攻击,武道毕竟是帮派组织,没有太多的兵力来牵制。一近辕门,三人便退去伪装,凭住内力,高喊大内圣旨御营,西郊大营诸将前来乘旨。守在辕门的官兵皆警惕起来,过不多时,众多指挥使,副指挥使陆续前来,却不见一个军都指挥使,军都虞侯。队长颇觉奇怪,喝问道:“军中康钤辖何在?”诸众皆黯然,一人上前问道:“你究竟是谁?”队长打开木匣,取出圣旨,双手平托,喝道:“当今陛下圣旨在此,尔等这是造反吗?”
诸众皆面面相虚,虽说圣旨无人敢伪造。但当今的西郊大营实在是太乱了,自撤离回营,数位军都指挥使不顾上下之嫌,质问康钤辖为何攻击南门大营。这可是朝廷的人,对于康玉不清不楚的军令,诸将均觉得荒唐。哪知康玉一言不发,却在中帐开宴,宴请众军都指挥使。虽说此时此刻该整顿官兵才是,但主帅宴请,诸将也只得应了。康钤辖坐在帅位上只是暗暗叹息,诸将想起康钤辖平日的作风,便开始原谅他了,却在询问他是否接到了密令,不攻击丐帮大营却攻击南门大营,康钤辖只是摇头,让大家饮些酒压压惊。
便是这一杯杯香醇的大内贡酒,竟然开始了西郊大营更疯狂的开始。酒中竟然被下毒,数位军都指挥使,军都虞侯不到片刻皆口吐鲜血,暴毙而亡。但见康钤辖挥动腰间佩剑将帐中侍卫戮杀殆尽。诸将领虽常更戍,但谁曾想到他们尊敬的主帅竟然会毒杀军中大将。且康钤辖出账后便令诸将士不得近前,他则上了点将台,点了一炷香,连磕九个响头,泣声悲切,虔诚之际竟然引剑自戮。这一下整个西郊大营轰然炸营,何曾有过主帅将领一齐死去的?如此一来若去将令,诸指挥使互不统属,整个西郊大营群龙无首,以宋军律,倘若敌人来攻是否能组成军阵御敌都是难事。
幸好各指挥使都在,尚能各自安顿各部,刚刚平歇军心,又闻圣旨前来。本是心有希望,却见寥寥三个人,尚不符合规制又如何能相信?正迟疑间,忽见辕门上一道黑影骤落,血光飞溅,队长仓促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