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幔打开。大白天的,屋里黑漆漆一片,多奇怪。”
“原来你是在警惕这个。”阿治轻笑,突然双腿发力,往前一扑,一个纵身飞跃,单手在圆桌上轻轻借力一拍。再落地,人已站在暖青身后,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为防止她再出招,手臂还得继续发力,紧紧禁锢她的身体。
“你!放开我!”暖青惊慌失措,这家伙竟然这样厉害!
“青儿,咱们不打了,你听我说,殿内这样黑,是有原因的。”阿治抱着她,撒开步子,便往内殿走去。
“什么原因?”暖青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打过了,双方对彼此都有了一些了解。
“这是鄯善的风俗。我们以‘白’为圣洁的祈望,比如你我的婚服,比如这殿外的白昼。都是最美好的祈望。”内殿昏黄的一方温馨之地已到,阿治轻轻将她放坐在榻边。两人这才看清了对方的神情。
阿治坐在她身边继续讲道,“婚姻,对我们而言是神圣的,是值得被所有人欢呼庆祝的。婚礼当天,白日,我们要在屋内行夫妻之礼。晚间还要出席王宫的盛大婚宴。”
暖青脸上越发滚烫了,此时只想将那根红烛也都吹灭,才不至于在他面前失态。原来如此,所以殿中才这样昏暗。
“那,我还要去将幔帐打开吗?”阿治笑着,却看得暖青头皮发麻。
“不用了……”暖青轻声回道。
轻轻三个字,听在阿治心中,竟好似盛宴的邀请,令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他侧身拉过暖青的脖颈,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暖青没有躲开,这一吻,好像化开了她内心的坚冰,让她又看见了柔软的自己。
藏阿殿外,暖意正坐在阶梯上缩成一团打着盹。这几日,她全部心神都紧绷着,生怕婚礼期间会出什么纰漏,所幸一切都十分顺利。此刻一松,困意便阵阵袭来。
模模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瞬间清醒!正想抬掌劈去时,却见眼前人是阿陆,心中顿时一软。抬起的掌刀,化为了绕指柔,圈在阿陆的脖颈上。
“你怎么来寝殿了?”她轻轻靠在阿陆胸前,此刻无比轻松。
“本来是不能来的,只是心里觉得应该来一趟,就来了。”阿陆轻蹭暖意的发丝。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得陪着暖青。”她见阿陆越走越远,即将离开寝殿范围,有些着急。
“主上的寝殿四周都有暗卫职守,不用我们陪着。我带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