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篮子的妇人小声和身边的妇人议论着。
“那要是这样,这摄政王还真信不得,你瞧瞧,这派来的是什么人啊,还没打呢,人先跑了,指着这种人我看这匪一辈子也除不了。”
人群中的声音纷纷攘攘,不止有对云隐的不满,还有对南梁的怨气。
“我就说,这天下的官都一样,名声多好听管什么用,还是个摄政王呢,居然被山匪吓跑了。”有人卒了一口唾沫。
方知府在台阶上环视了一周,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越州本就不是南梁的原属城池,想要激起民愤也会容易的多,再加上这越州是云隐抢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眼下这些百姓吃了苦,自然会对云隐有怨言,渐渐的这些话便传到南梁京中,传到陛下和长公主耳朵里。
洪岳此时走上前一步,“大家伙都消消气,此事不是我们不管,只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那人是摄政王,王爷也不是没派人来,只是那位如今正在府里安睡,我和知府大人也不敢擅自打搅。”
洪岳一副为难不已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被上级压迫,惭愧内疚的好官,洪岳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将百姓们的怒火抬到顶峰。
“什么?外面匪患如此猖獗,我们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他还有心思睡觉,别忘了他是干嘛来的!”一个男子大声叫嚷着。
“我早就说了,那个摄政王不是什么好人,本来我们日子过的好好的,平白被他把越州城夺了过去。
既然没本事,还不趁早辞官,平白霸着个摄政王的身份。”
有位壮汉被气的脸色通红,嘴上也没有把门的,气上心头,什么规矩尊卑也都顾不上了。
他们这些人以前未曾受过云隐的庇护,对这位摄政王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以至于被人一挑拨,就对云隐充满了质疑,也想不起来云隐入城之时对他们的照拂。
“是啊,越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不亲自来也就算了,派来个什么人这是。”一群妇人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百姓们中少不了叫骂声,甚至有情绪激昂的,想要闯进知县府与他当面清算。
眼看着气氛调动的差不多了,方知府清了清嗓子,适时开口:
“诸位息怒,越州既然已经归我南梁所有,陛下便绝不会对越州的情况置之不理。”
他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等这群百姓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