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姐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下了命,她就必须去南梁,我长姐的确和南梁摄政王做了交易,
只是这交易的条件,是此事只关乎于玉面将军,而不牵连苏家替南梁办事,她只希望摄政王能助她将苏家从大蜀平安接过。
至于苏家,和南梁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长姐才会派人暗中跟我回来,为的就是让苏家独善其身。
而我长姐也早已和摄政王言明,她不会替南梁对大蜀动手,也不会出谋划策。
我们…从未有背叛大蜀百姓的念头,只是那样的君主,实在是不配让我们忠心。”
苏琼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他直视着苏平青的眼睛坦言,没有丝毫退缩。
他小时候就一直害怕这位大伯,他不似父亲一般和善,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可到了今天,苏琼才发现自己有直面他的勇气,只因为替自己和长姐兄长辩解。
苏平杨在一旁紧皱的眉头忽然松了不少,他就知道,他们家的孩子,是做不出那样的事的。
他也知道,阿琼这孩子今儿个是真急了,否则也不会对他大伯的态度如此强硬,小时候阿琼见了大哥,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今日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反驳他。
苏平杨的心中既欣慰又无奈,他叹了口气,
“阿琼,别怪你大伯,实在是你长姐在信中丝毫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多做解释,让你大伯误会了。”
“误会?”苏琼眼眶微湿,“这世界上最不能误会我长姐的,就是我们苏家人。”
“我长姐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当日我们音讯全无,她就不会以玉具遮面,抛下一切披甲上阵。”
苏平青强硬的轮廓因为苏琼的话稍作柔和,他皱了皱眉,却没出声。
“谁也不能误会我长姐!”苏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刻她推门而入,眼眸通红。
“鸢儿,你在门外多久了。”苏琼愣了愣。
苏鸢没回答苏琼的话,朝屋里走了进来。
她看着苏平青,“大伯,您不清楚我长姐背后的努力,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误会她呢。
您永远不会知道,我长姐当初有多难才挺起苏家,我长姐的背上,手臂上,到处都是伤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疤痕交错,您若是见过,今日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了苏家她已经舍弃一切,可您还要疑心她,萧家到底值不值得我们这么做!”
苏鸢积压已久的情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