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霄的话中难掩失望,父皇数子中,唯有皇浦漳一人和他最为亲近,
如今皇浦漳做出这样的事,他的心中既恼怒又无奈。
“皇兄,是不是姑母同你说什么了?皇兄你知道的,臣弟只是……”
皇浦漳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姑母没同朕说什么,可不代表姑母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早年身子孱弱,若没有姑母,我南梁也不会有后来翻盘之事,
姑母不说,是想给你我留些体面,你真当姑母耳不聪,眼不慧了吗?”
皇浦霄这次生了大气,从前皇浦漳只是嘴上不饶人些,如今居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皇浦漳将唇咬的不见血色,可是依旧不肯服软,他眼神执拗的看向皇浦霄,
“皇兄,姑母从小便教导我们,为君者,不可心慈手软,若是心有顾忌,便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皇浦霄听闻此言手狠狠的拍在案板之上,声响震得外间服侍的宫女都不由得颤抖,他们还从未见过陛下发如此大的火。
“皇浦漳!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姑母教的是我们如何对待敌人,而不是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
皇浦漳梗着脖子,
“皇兄,你我才是亲兄弟,那个云隐从前就对皇兄多加埋怨,他手握重兵,在朝中风光无限,
如今身边又添了个来路不明的玉面将军,臣弟实在是担心啊。”
皇浦霄眉心跳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招揽玉面将军,不是摄政王一人的意思,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皇兄,无论你怎么说,如今云隐手中的权力都太大了,长此以往,只怕天下人只识得南梁摄政王,而不识您这位真正的君主了。”
皇浦漳的态度格外坚决,从小在皇室长大的人,心中的城府和疑心总是要比旁人更重一些的。
皇浦霄冷静下来,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朝皇浦漳看去,
“那你可知,若是没有云隐,朕和南梁,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皇浦漳深吸两口气,抿唇说道:
“摄政王为南梁所作之事,臣弟并非视若无睹,可是皇兄,人心难测,长此以往,必定是祸端啊。”
皇浦霄被气极了,他冷笑一声,
“禄王如今出息了,连朕的话都不听了,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摄政王作对了?”
皇浦漳看着皇浦霄对待自己的态度,内心慌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