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说这话时,视线一直未从苏御身上离开,她似乎是有意的想要告诫苏御,
苏御心下一滞,接着便很快反应了过来,大长公主似乎已经对她的身份有所察觉。
她对着大长公主的视线,后者的两只眼睛闪着精明人独有的冷静光泽,她的视线似乎要将苏御整个人看穿。
“大长公主说的是,当日在大蜀,苏家也是如日中天,可是如今不是也一样没落的不知何处,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陛下若想我南梁久盛不衰,便不能放任此事。”
宋大人一副为南梁长远打算的模样,对大长公主的话附和着。
云隐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并未吭声,他用手挟着酒杯,抬起又落下。
大殿中其他人都不敢出声,毕竟这种事不是他们能掺和的,酒杯与桌子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有的大臣额头上已然冒出冷汗。
身旁的妻女不解的小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事跟我你又没关系。”
大臣拂袖抹去汗水,轻声斥责:“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局面摆明了是禄王联合宋大人要卸摄政王的兵权,这可不是小事。”
被斥责的妇人显然很是不满,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就是卸兵权么,大长公主都开口了,摄政王这兵权迟早要交出来的。”
大臣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小点声,别给我惹祸。”随后他向周围看了一圈,见无人注意,他又用袖子挡着脸,
“你以为摄政王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物,我和他打过两回交道,没有他,哪来今日的南梁,把他的嘴哦,谁也别想好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隐才将被子彻底落下,他摇摇头,似是无奈一笑,
“看来今日的局面是针对本王而来了,明面上是替大长公主庆生,实则是要卸下本王的兵权。”
云隐的语气听不出恼怒,反而带着些笑意,这一时间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云隐看向上面身着帝袍的皇浦霄,时间仿佛回到许多年前,皇浦霄自小就性子平和,又体弱多病对谁都是一副笑脸,一点也不像皇家子弟,
那件事发生之前,云隐还曾担忧,皇浦霄这样的性子,如何稳坐帝位,带领南梁重现辉煌。
“陛下的意思呢?”云隐的神色极为平淡,似乎只要皇浦霄一句话,他便能将兵权拱手相让。
皇浦霄此时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看向皇浦漳的眼神里满是怒意,他原本以为将他遣去水平他便已经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