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不得不承认,方才看见长姐的伤口时,他心里的确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气云隐没有保护好长姐,但他更气自己,气自己在长姐、在苏家最需要的时候不在,
才导致长姐不得不假死,还终日躲在这面具下为苏家殚精竭虑。
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苏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从前的阿瑾如何肆意潇洒,可如今他却只能逼迫自己成熟起来。
“阿瑾…”苏御双眸微红,鼻尖酸涩之感蔓延开来。
苏瑾看着长姐微红的眼眸,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但他只能咬着牙将自己的情绪压下,朝苏御笑笑,他绝不对再让长姐为他担心。
苏御又怎能看不出苏瑾的强颜欢笑,只不过她无法揭穿,因为她也必须让苏瑾快速成长起来。
…
宫中
云隐走后不久,玉巧便传太医来为大长公主诊脉,太医走后不久,
大长公主半倚在床边,面色苍白,神色憔悴。
玉巧将熬好的药端到大长公主床边,手中不断用羹勺搅动,试图让药凉的更快些。
“太医说您身子本就虚弱,更加不能动怒,您这是何苦啊。”玉巧满脸担忧的说着,将药碗递给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接过药,刚放到嘴边一股刺鼻的药味便传来。
她皱着眉,强忍着将药喝下,玉巧见状连忙递上手帕。
大长公主将空了的药碗递给玉巧,接过帕子擦了擦嘴,嗓音略有些沙哑:
“我不能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南梁的江山,即便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玉巧神色复杂,一脸的欲言又止。
大长公主注意到了玉巧的神色,她轻咳了一声,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对云隐太过狠心,但是玉巧,你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大长公主抬眸向玉巧望去,眼底满是忧虑。
玉巧皱着眉头轻轻点头:
“奴婢自然知道,但是王爷是您亲生的孩子,您该清楚他是什么性子,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你今日在庆年殿上,恐怕真是伤了王爷的心。”
今日的情绪,即便是她都有些看不下去,满朝文武由宋大人领头,连带着景王和禄王都逼迫摄政王交出兵权。
就连身为母亲的大长公主都不能完全信任摄政王,这令他怎能不寒心。
“玉巧,不是我不相信云隐,实在是云隐手中的权势太大,大到若是他想谋权篡位,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