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沉默了片刻,她抬起眼深深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只说道:“他会撑下去的。”
伍清詹愣住,接着看苏御的眼神显然怪异了起来,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M.
在他眼中,萧暮景的痛苦是真真切切的,而他就算如此难过之时,也不忘替苏御周全。
注意到了伍清詹神色的变化,苏御却没有任何反应,相反她看起来格外平静。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也关心他一下啊。”伍清詹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御用清冽的眸子扫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人太过冷血,他如今在大蜀如此艰难,却还不忘替我着想,而我却反应如此平静,一点没有关心他的意思?”
伍清詹低下头抿唇不语,说她冷血倒不至于,只不过她的反应的确让他有些不解。
“他派你千里迢迢而来,为了我的安危,我感谢他,只是无论有没有我,该他承担的,他一点也不会少承担,
萧暮景也不是个会需要博取我同情来获得力量的人,在我眼中,他永远是那个风姿卓约的太子殿下,
所以无论眼下情况如何艰难,他也依旧会支撑下去。”
苏御说着,垂眸看着茶杯中不断沉浮的茶叶,眼底终于出现了丝温度。
过了半晌,伍清詹才低笑一声,“看来,你的确比我更了解他。”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算了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还是不掺和了,我去找间屋子睡觉。”
说着,他便打算朝门外走去。
苏御并未阻拦,看着伍清詹离去的身影,她的心思逐渐飘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翌日
大街上来往的人群十分热闹,紫凛阁在南梁开了不过数月,便已经成功跻身南梁的三大酒楼之一,整日座无虚席。
午时,一顶软轿缓缓停在紫凛阁门前。
“从安,我真的没心情。”景玥瑶伸手拉住了正打算掀开帘子出去的南从安。
南从安重新坐回去,一脸纳闷的看着景玥瑶,“你到底是怎么了?摄政王不是没走吗,你怎么整日还是这副苦瓜脸?”
景玥瑶郁闷的叹了口气,“你不懂。”
南从安撅了撅嘴,“是是是,我不懂,我是看你整日里愁眉苦脸的,我才叫人在紫凛阁派了位置打算请你大吃一顿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南从安轻哼一声,将头转去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