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雄虫换了休闲服,将长发简单束成细细的一缕。
还未完全成熟的雄虫还是少年时的体型,但修长的身姿,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那高贵又神秘的黑眸黑发,已经能在所有的雌虫中散发让人疯狂的荷尔蒙。
“什么时候能到?”
塔尔打了一个激灵。
“那个,雄虫大人?咱们还得在这里呆几日……还要去找医生做几项检查,确认您身体……”
隐隐的,他在那双眼眸里看出了不悦的色彩。
……
因为离家时没有通知雌君,商问回家后又在门口跪了一夜,这种惩罚对还未成熟的他而言可能还有点麻烦,但放到从军部归来的今日,他基本可以在夜里边跪边睡,而且早上醒来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从这个角度来看,说不定他确实在这世界里算是比较叛逆的雌虫。
只是他今夜不怎么睡得着。
有些事情,就像是能烙进骨子里,割着骨髓而过。
这个时候买去首都星的车票,还能赶上新一届中联邦学生的入学,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些事情。
炮灰是不值钱的。
雌虫也是。
有的家庭兴许会落几滴眼泪,富有的兴许会为其立一块碑,写上他的名字,但更多的,像李元陆,像姆,可能连记得他们名的人都不复存在。
如果他某一日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那么,这段烙死在骨子里的记忆便不复有人知晓。
一位军部雌虫炮灰的一生可能用一句话便能书写,但他希望倘若他某一日没有办法再将这段人生书写下去时,还会有其他的事物记住这些虫曾经活过,战斗过,奉献过。
也埋骨过。
商问抬起头,他跪在门口,却看不见夜幕之上的月光——这个星球的夜晚只是无尽的漆黑,作为原始的地球人而言,老实说。
“挺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