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所以你**宁愿让我打死你也不打算让步,对吧?”
“对。”
那刚刚还恨不得将他杀之欲快的青年此刻却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眸看他,咬紧了牙关,像是在强忍着悲痛般的,像是又被刺了一刀般的,虽然看不到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流出,他却露出了被刺痛的,受伤的表情。
那青年通红的双眸中的光彩彻底碎裂,像是下一刻就要淌下泪来。
不论是面对悲剧时的自责,亦或者是在此刻的骤然停手。
这个青年为自己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感。
使得他所行走的路程都似背负着枷锁。
商问颓然退后几步,高高仰起头,双掌紧紧掩住了他的双眼,他紧咬着牙关,语气似已无悲无喜,声音却随之哽咽了。
“……你走吧,我不会再发疯了。”
对商问而言。
不论是雌父,还是眼前的小崽子都是他亲近的虫。
他难道要将两者放在天平之上去衡量两者的重要性?
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将愤怒发泄在兰图祭身上。M.
但他又该怎么做呢?当他内心的愤怒与绝望无法通过忍耐平息下来,他又该当如何?
似乎是要为他找到这个答案。在他指缝间所透露出来的余光之中,刚刚挨了他两击的少年缓步走到了他面前,那双金色的眼眸像是要将他看透般的。
兰图祭静静地注视着他。
然后沉默着伸手将他搂入怀中,一只手扣住他的肩,一只手指穿过他的黑发,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能感受到怀中的虫骤然僵硬的微微颤抖的身躯,似乎想挣扎着挣脱他的双臂。
兰图祭自然不管这些。
看着商问如此,他却什么也做不到,这种情况使得他内心的焦躁感也如文火慢灼般的,渐渐地燃烧而起。
他的双臂将商问搂得更紧。
商问最初还想着挣扎一下,但大抵是感觉自己挣扎了也没什么用,便干脆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他能感受到怀中的青年似乎在片刻贪得的平静下似乎有了些许温度,勉强像是活了过来,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身体的不断地颤抖,以及他的情绪像是大坝溃裂般地一泻而下。
低低的呜咽声自商问的嗓子里缓慢地,零星地透露出了些许。
大抵是感觉到他没什么行动,便相当干脆地将额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