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查到底、绝不护短。”对于老丈的愤怒,黄琼的姿态摆的很高。即没有怪罪老丈之前的顶撞之罪,也没有追究其辱没亲王之罪。反倒是主动放低了自己的身段,这让面前的这位老丈心中的火气,也平息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位一脸真诚的年轻王爷,听到这位王爷不打算追究自己顶撞亲王之罪,这位冷静下来之后,一直在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心一直都悬着的老丈,此刻高悬的心,才彻底的放回了肚子里面。心中,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暗气。
面前这位是皇子,是堂堂的朝廷亲王,眼下更是掌握这郑州百姓,一切生杀权利的处置使。若是面前这位年轻的王爷,真的要找自己后账。自己一介草民,又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更何况,自己年纪大了死不足惜,可自己还有儿子和孙子。
见到面前的这位老丈,由刚才的愤怒转为沉默,大致猜出他心中所思的黄琼,淡淡一笑转换了话题道:“听老丈方才的话,感觉到老丈不像是一位普通的农人,倒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知道老丈是不是密州本地人,打搅老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老丈姓名呢。”
“老朽,原来不过是临近均州的一位瓷商,现在只是这密州地界的一个山野村夫,那里见过什么大世面?老朽只是比这普通的百姓,多读了几本书,对朝廷的律法知道一些罢了。英王此话实属过誉了。”对于黄琼的反问,这位老丈明显轻描淡写的答道。
虽说刚刚还被这位老丈的话,气的五内俱焚外加实在不轻。但现在已经平静下来的苏进,在打量了这位胆大包天的老丈半晌后,却是明显认出了这位老丈的身份。见到这位老丈明显在避重就轻,他却不想就此放过:“老丈,恐怕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吧。”
“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老丈应该是五年前,因工部私造御用之物贩卖到海外,以牟取暴利一案,被流放到陇右的工部督造司员外郎,钧窑都监司马宏大人吧。五年过去了,你这位当年尚书左丞、工部尚书面前的大红人,早就忘记了当年,我这个正五品翰林了吧。”
被苏进称为司马宏的这位老丈,听到苏进居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在暗暗吃惊之余,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苏进后,冷笑道:“老朽当是谁呢。原来是当年一道奏折,参倒了工部上下四十余名官员的苏翰林。当初见到布告上你的名字,老朽还以为是同名人。”
“却没有想到,这新任郑州知府还真是你这头倔驴。看你眼下这番光景,想必终于熬出头了。看来还真的有人,肯冒着当年皇上都不肯冒的风险起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