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好像感觉不到疼,流着泪的眼睛像是破碎琉璃折射出的光那样漂亮。
可她依然笑着。
“淮山大人,我跳的舞,好看吗?”
是讽刺的语气,仿佛字字泣血,似乎下一秒她鲜红的唇瓣便会溢出血来。
陆淮山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冰冷的手指握着她的脚腕。
他的手划过她鲜血淋漓的脚趾,下一秒那些伤口便愈合如初。
“小狐狸,疼吗?”
他眼中溢出几分怜惜,手指揉搓着她的脚踝,像是对待价值连城的珠宝。
“疼?淮山大人,什么是疼?”
是她知道真相后冲动之下喝的整整一碗红雪草,流了一整片染脏衣裙的血?
是明明想干干净净离开却非被他救回来?
是七嘴八舌的谣言和谩骂,还是雪地中被强迫舞蹈,脚尖在白雪上留下的图案?
这些都不是。
是他的人前冷漠,是他的无视,是他明明不爱却非要禁锢她,让她做笼中鸟、金丝雀。
“淮山大人,放过我,求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
既然真正的阿雪回来了,忆雪宫不再需要一个冒牌货,陆淮山也不再需要一个玩..物。
陆淮山双眼突然变得很红,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将她困于身前。
小狐狸眼尾浮现几抹艳色,发丝微乱,混着被激出来的泪光,美得不可方物。
“陆淮山,不要……”
不要这样。
她说话变得很不连贯,泪水顺着漂亮眼睛流下来,像是融化于手中的雪。
她的手握紧枕头下刻着字的木牌,指甲硬生生被她压断一只,她都恍然未觉。
闻言,他放轻了力气,却依旧方寸不让。
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
“你是我的。”
不能放你走。
“你是我救回来的小狐狸,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他的声音很沉,似乎发了狠,用了些力气按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压弯她的傲骨。
可她的傲骨,明明早就被他生生折断。
“淮山大人,你杀了我吧。”
小狐狸的背挺得很直,漂亮的脖子弧线硬生生露出些许脆弱。
好似只要一用力,她就会马上死去。
小狐狸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陆淮山,你对我做这些,阿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