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集市道:“吃馄饨!吃馄饨!好久没吃馄饨了。”
陈圆咧嘴一笑:“好,就吃馄饨。”
胡余捏着十枚铜板,想想师妹治伤肯定不止这点钱,保不齐自己要倒贴银两。不过看她这副样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还不如跟着她一起混一顿馄饨来得实在。治伤么……回头再说吧!
想罢,他咧嘴一笑:“多谢师妹好意。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陈圆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师兄你再说下去,我马上能再晕倒在地一次你信不信?
馄饨摊位上没几个客人,炭火正旺,老板是对中年夫妇,殷勤招呼他们坐下。
陈圆一听三个铜钱一碗馄饨,一碗十个馄饨,她当时就盘算了一下,十个铜板刚刚好好够三碗。
余一枚铜板。
她马上道:“老板,十个铜板三碗,每碗多放一个馄饨。”
虽说从来没有人这么点过单个馄饨,可老板娘一看这姑娘蓬头垢面面色不佳,便道:“行。”随后又于心不忍补了一句:“姑娘,我们这面汤随便喝,不收钱。”
还有这等好事?
陈圆马上裂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先来三碗面汤。”
老板娘:“…”
馄饨汤清肉嫩,撒着碧绿的葱花,味道居然跟前世家门口馄饨馆的里的滋味有一拼。
陈圆将面汤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对老板娘道:“大娘,再来一碗馄饨汤。”
老板娘从未见过点一碗馄饨喝了六碗面汤的客人,却依然不紧不慢给她盛了一碗,撒上椒醋,端给陈圆:“这丫头饿坏了吧。”
陈圆低着头,不敢应声,喝完便匆匆告辞。
在小吃摊上坐了好半天,陈圆的脚步居然不那么漂浮了,浑身热乎起来,一瘸一拐也好了不少。师兄师弟跟在她身后走着。
“师兄,”她边走边道,“这两日待在地牢里,浑身都臭了。咱们哪有洗澡——回头——”
她话说一半,远远望见城门附近站着手持长戟的兵士,立马掉脸就走,撞得身后两人措手不及。
胡余狐疑道:“怎么了?”咱们这不是要回门派吗?眼看已经到了城门口,怎么又不走了呢?
陈圆腿也不瘸了,低着头越走越快,只拉着小师弟一个劲快走。
小师弟跟着陈圆毫无怨言,只有胡余絮絮叨叨跟在他俩后面,抱怨陈圆犯毛病了吧?
一直走出二里地远,陈圆才呼哧带喘停下来:“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