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蛋少,她看着师父师兄弟狼吞虎咽。
怎么咱们这个大化门就这么穷酸呢?
陈圆很是无语,要不是大师姐拿了三枚银叶子,他们几个大活人就要当场喝西北风了。
“师……师父,”陈圆掂了掂袖子里小得不能再小的钱袋,忍不住开口:“这趟出去,师父师兄可有赚些生活费用?”
师父胡不鲁吃得满嘴满胡子都是饭渣,被她一问,差点噎住,改变话题:“…怎么没看见为师给你们的药葫芦?”
陈圆一脸无语。大化门实在太穷,资产少的可怜,一个葫芦不见了马上被师父发现。
一旁扒饭的小银一听师父提到药葫芦,马上来了精神,将那日如何喝馄饨、如何卖药、又如何被欺负绘声绘色说了一边,听得胡不鲁直摇头。
“小圆,为师教你多年,怎么连几个莽汉都打不过呢?”师父不满。
陈圆当然不能说自己只是一个敲键盘的码字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好陪笑道:“是、是这样的,小圆这不是中毒了嘛,当时头脑有点晕、手脚有点慢……”
一说到中毒,师父的后背一僵,似有点坐不住,他抬眼瞧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陈小圆,终于不再追究药葫芦弄丢的事。
陈圆一鼓作气:“师父,咱们总坛真的没钱了。扫**倒粪桶的李大伯已经来要了好几次钱,再不给,明天开始就屎漫金山了。”
“呕——”大师兄首先要吐。
陈圆也没办法。这里是国都,跟乡下荒山野岭不一样,可不能随便到处找个茅草稞就拉粑粑,大家都得交钱给倒粪工人,不然家宅里到处都是满溢的粪桶,臭死了。
“还有,米缸见底了,”陈圆继续掰手指,“上次大师姐来过,我们才买了一斗米,今晚大家吃了最后一合。明日要籴米,还要买——”
师父猛然站起:“行了!吃饱了,今晚跟我练功!”说完,大步不回头地走出充作饭堂的前厅。
陈圆转而看向大师兄二师兄:“哎,大师兄、二师兄……别走啊——”
谁知大师兄二师兄跑得比兔子还快,扔下碗筷,跟着师父一溜烟冲出去:“师父,我今晚加练!”“我也练!”
陈圆目瞪口呆:你们这是练我呢?我是蚌壳成精吗,凭空能给你们变出米粮来?
小银抬着头看向陈圆:“师姐,咱们吃。”
姐弟二人将餐桌打扫干净,收拾了本来就没什么油花的碗筷,小银忽然叹了口气:“还是在馄饨店住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