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心里都有数。
轻柔的触感让秦领微微一怔,顺着她的手势将胳膊放下些,目视前方,余光却能瞥见她乌黑鬓发就在自己下颌稍稍摆动。
这个距离有些突破了某个他俩平时默契一致的有效距离。一缕似有若无的奶香又不失时机地冒了出来,横亘在两人之间。
秦领干咳了一声,突然明白了。
她在服软。
她过问赵瑟的情况,却绝口不提雪甲郡王的事,是不屑,还是委屈,亦或是害怕?
秦领垂眸睇她雪白的脖颈。
“老药头已经给她开了药、施过针,放心吧,死不了。”他言简意赅地说了赵瑟的情况。
陈圆不说话。
又两个袢钮解开了。前襟松了些,陈圆微微按着他的胳膊,并不让他举高手臂,轻手轻脚脱他的外袍。
毕竟是练剑的女人,她的手灵活却并不柔嫩,相反,虎口和掌根的薄茧一直划擦着丝滑贵重的衣料,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然而,她举着短小圆润的手臂,却忍不住“嘶”一声。
秦领唰一下把手臂放下,抓着她的手腕问:“怎么了?”x33
上次尤隔着衣袖,这回大太监居然直接上手,抓住了她腕关节最敏感的一处。
略微粗糙的指腹冰凉,掌心却似带着火,一股热意直接传到她的皮肤上,烫得她一哆嗦。
这一回陈圆反倒没力气抽回手腕了。算了,手脖子么,抓就抓吧,只要不掐老**脖子,都可以商量。
说来也是冤家,大太监是日理万机的权宦,没日没夜忙朝廷公干,几乎每天天不亮就去上朝办公,半夜三更也不回家。陈圆当然也不会专门等大太监回家再休息,一般情况下这样就能相安无事。
不过,秦督主回府早的日子也是有的——他俩见面,大多数时候就都是在卧房。
陈圆扒着手指数一数,基本只要在卧房里,一言不合两人就能掐起来,然后文斗演变成武打,最后变成他掐她脖子,她**胳膊。
对,就是这样冤家路窄。
不过今日这个大太监好像哪里吃错了药,怎么好像画风有点不对劲?
黑白分明的翦水双眸抬起,不确定地望着秦领。
她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一点小小让步,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投进秦督主大人平静的湖底,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点点交织,层层扩散,竟让他一时怔仲。
“怎么样?”秦领不依不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