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没救了。秦领心里骂,祸害精啊!
陈圆现在也是昏沉中带着清醒,清醒中带着昏沉。她看过无数小说电视剧,这种情况下,不怀好意的男人就要动手动脚动身上各种部位强迫女生喝药了,而且还要摆出一副“我是为了你好才牺牲自我嘴对嘴给你喂药的”,最后还要在女生唇上舔一下,恶~~~
正想着,秦领果然端着碗凑近了。
眼看面目深廓的大太监,黑发披散,穿着家常便服,信步朝自己越走越近,陈圆感觉大事不妙,小说里的瞎话都踏马要变成真的啦?!
她刚想一巴掌把碗打翻,就见大太监长臂一舒,将药递在她面前,低徊通透的声音郑重其事道:“喝完药,就送一副耳珰。”
“!!!???”陈圆登时瞪大了独眼,“哈??”
一碗药杵在面前,又近了一点:“喝不喝?”
顿顿顿!一碗药真的不算什么,转眼炫完!
“还有没有,姐还能再来一碗!”陈圆声音沙哑,精神百倍。
估计大太监也没想到“一副耳珰”当药引,效果如此立竿见影,硬是楞在当场:“…不必了。”
陈圆有些失望:“哦……那睡了。”
大太监似乎松了口气,又喂她喝了一口清水漱口,最后指着枕畔一摞干净衣裳,低声道:“你……换下衣裳吧。”
说完,还没等她做出坚贞不从的架势,他大手一抬,便替她放下了天青色床帐。
陈圆僵住:“…哦。”
隔着一道纱幔,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床榻内灯光稀疏,只见帐幔微微拂动,轻薄丝滑的衣衫发出簌簌轻响,女子一言不发。
而榻外灯光明亮,秦领动作带动烛光纤微晃动,照得他的影子也在帐上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照进帐中似的。x33
他随手脱了外衫小褂,只留中衣,墨黑长发终于全部披散在肩头,习惯性地甩了甩胳膊,似乎是担心动静太大,很快便坐在小榻上。
迷迷糊糊中,陈圆耳畔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加明显。她猛然睁开酸痛的独眼,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大太监为什么睡在内室里?!
咱就是说,这是什么鬼情况?
督主卧房坐南朝北,原本极宽敞,用一道水墨屏风隔成外间和内间两个空间。新婚几日,秦领都是在卧房外的小书房睡的,后来为了障人耳目才搬进卧房,却一直睡在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