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督主一声大吼,两人齐刷刷闭嘴。
老药头浑浊老眼里精光闪烁,口中连连嘱咐病人:“督主大人千万莫动,莫动气!……老夫针法不破,千万不可强行运气,否则轻则疗效全无,重则经脉俱毁——”
“……针法?”陈圆诧异。
她顺着老药头指的方向望去,仔细瞧才发现,神态自若的秦大督主后脑勺和头顶几处要穴上,密密麻麻插着十来根银针,简直刺猬一般。
“中医博大精深,当真头痛医脚,脚痛医头?”
“这……夫人还真是高见。”老药头尽量不跟督主夫人陈小圆抬杠,又偷偷瞥一眼秦领,见大人总算是平复了情绪,这才略放心一些:“督主大人经脉受损,需要调养——”
秦领忽然开口:“老药头,不必再说了。”
老药头搔了搔稀疏得见头皮的花白头发,瞧了一眼秦领,又不说话了。
陈圆看看老药头,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秦领,回过味来:“督主大人的伤……有多严重?”
她一直以为秦领掉下山崖,运气不好摔伤了肋骨,胸腹间伤口失血过多处便是危急重伤。谁知老药头对他的胸腹伤并不在意,反倒下重手给秦大太监调理经脉。
难道他果真经脉受损?
她呆呆望着秦领满头刺猬一般的银针,想到半路上田央大都尉也担忧说了一句“走火入魔”,还暗示她千万不要惹着督主大人生气——
所以,大太监摔下来把脑袋摔坏了,当下经脉受损,导致走火入魔?
陈圆十分同情地瞧了一眼秦大太监。这家伙,明明武功高强,非得跟一头野猪较什么劲呢?她掉下山崖,大太监你就行行好,放小圆一马,你自己也不用掉下来,大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不是很好吗?
当然,这套逻辑她是不敢说给大太监听的,这人可能身残脑子也轴,根本听不进去人话。
老药头没有秦领的允许,不敢随意透露病情,只摇头道:“督主大人,时辰到了,老夫取针。”
陈圆眼睁睁看着一根根刺猬针从秦领脑袋中拔出,寒毛直竖,心里祈祷自己有什么千万别有病,没什么千万别没钱。
转而又想到,无钱人恐怕想扎一头银针都不可得,那岂不是要神经错乱而死?陈夫人圆眉头深蹙,纠结万分。
“想什么呢?!”大太监声音十分不爽。
陈圆吓得从椅子上一下蹦起来:“大人你说啥?”
老药头取完针早就走了,偌